“楚醫生,你這是做什麼,吧辦公桌翻成這副樣子。”與楚錚錚同一個辦公室的趙醫生進來,不禁有些詫異。
從來楚錚錚都是最愛整潔的一個,東西整理的像來也是有條有理,根本不會像是今天這麼雜亂。
楚錚錚像是個泄了氣的脾氣,看見趙醫生之後又像是燃起了希望問道:“趙醫生,你記得我們科室來過一個叫張博的男人嗎?”
趙醫生被楚錚錚突然一問,也有些蒙。
畢竟兩個人每天接診的病人數量太大,要是讓他記住每個人的名字和相貌,簡直太過困難了。
楚錚錚立即從趙醫生為難的眼神之中會意,心裏無奈的理解道:“是啊,我也不記得,你肯定也記不得了。”
隻是趙醫生的表情又像是有了些眉目,突然開口道:“不過,我記得你今天晚上接診過一個非常聒噪的年輕男人。”
張博應該是個年輕男人的名字,趙醫生今晚值班的時候,和楚錚錚兩個人都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隻是他記得楚錚錚中途出去帶進來過一個男人,那個男人貌似和楚錚錚很熟絡。
兩個人說了許多話,中途的時候趙醫生似乎聽到了張博的名字,卻不敢確認是不是那個人。
“一個很聒噪的年輕男人?”楚錚錚努力的從記憶之中搜尋那個人,可到頭來還是一無所獲。
“對,你好像還和那個男人有點熟悉。”趙醫生突然來了興致,長夜漫漫,有點事情做也好。
楚錚錚一時茅塞頓開,立即明白了趙醫生口中的那個年輕男人是誰,可那人不是白寒日嗎?
不似張博,白寒日雖然也是右手骨折,但是白寒日就是白寒日。
“不是那個人,那個人是白寒日。”楚錚錚萎靡的長歎了一口氣,趴在桌子上有些使不上力氣來。
趙醫生眼見著她這副難受的模樣好奇的問道:“楚醫生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趙醫生你先忙,我還有些事情先出去一趟。”楚錚錚不想要跟同事說太多關於自己身邊人的事情。
再加上她想要第一時間去跟戰臨謹說清楚眼下的情形,張博是很難找到了。
要讓戰臨謹又一個心裏準備,至少不要太難受了才好。
夏安檸的安危她也不能夠再打保票了,隻能夠讓戰臨謹稍稍的認清現實才好。
“好。”趙醫生很快便答應了。
在去找戰臨謹的半路上,楚錚錚和戰臨謹還是相遇了。
“還是沒有消息嗎?”戰臨謹從楚錚錚迎麵走過來就發覺了,隻是一直沒有吭聲。
“是啊,沒有消息。”楚錚錚同樣有些頹靡,想到夏安檸還處在危險期更是自責。
“隻剩下一天半了,要怎麼辦?”張博隻是眾多病人之中的一個,要找到談何容易。
再加上張博沒有辦理住院,在整個城市找,還不是一樣像是大海撈針一般的困難。
“不要說那些喪氣話,安檸不會有事兒。”戰臨謹的聲音很輕,但是語氣極為堅定,隻是一開口說的話也不知道是為了讓楚錚錚相信,還是給自己一個信念。
楚錚錚還是一團漿糊,這個張博就是她接診的病人,可她居然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二位,在苦惱什麼呢?”忽的又一個嬉笑的男聲出現,楚錚錚立即抬頭看過去。
發覺白寒日手纏著紗布,正賤兮兮的望著愁眉苦臉的兩個人。
“你來做什麼?”楚錚錚沒好氣的問道。
“你們不是在找一個叫張博的人嗎?”白寒日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白寒日。”楚錚錚朝著他不屑的一句,但是看向白寒日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忽然間大悟過來。
“是你。”剛剛在科室她還戲謔了白寒日幾句,說他用假名字。
戰臨謹俱是一愣,不可置信的望向白寒日,表情難看至極。
“不錯,我就是你們要找的張博。”白寒日狡猾一笑。
楚錚錚興奮過頭,也顧不得白寒日和戰臨謹之前的矛盾,上前一把拉住白寒日就說道:“那這個忙你一定要幫。”
“幫忙?”白寒日的語氣之中透著一絲好笑,似乎楚錚錚再說一個天大的笑話。
楚錚錚麵對他如此冷漠的態度,有些不大開心,還是堅持說道:“對,你必須要幫忙,這攸關人命。”
白寒日更是覺得好笑:“難道攸關認命,我就要去救。”
白寒日的話聽起來很是薄情,但是又不無道理,他的確沒有任何的義務去救夏安檸。
可楚錚錚不想要看到這一線希望就此中斷,隻好求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話你應該知道的,所以你即將做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難道還不夠嗎?”
楚錚錚的話一樣是沒能夠的打動白寒日,不論她說的有多麼的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