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白震天說著戒指是白家子孫人手一枚,那麼她認祖歸宗拿著這個才對,為什麼白寒日的母親看來這麼的不開心。
夏安檸也沒有那個時間去顧忌白寒日的母親是否開心,因為還有更叫她心急的事情等待著她。
兩麵三刀說的就是白寒日母親這種嗎?夏安檸不禁將她與黎嵐掛鉤,在戰臨謹的麵前,黎嵐也是乖巧懂事善良,可是一到了她的麵前,黎嵐便有些放肆。
會不會白母其實一樣,不過是為了在白震天偽裝成一個好媳婦的模樣,才會那麼親切和藹。
實際上不過是一種對待她的緩兵之計,忽然間她覺得原本親和的白家看起來也不是那麼的和藹了。
反倒是覺得白家令人有些沮喪,那種叫人無法形容的沮喪是夏安檸最為討厭的。
她從來都沒想過自己可能會因為這種沮喪而感到難受,忽然之間她想要看看這邊的人對於自己或許隻是表麵上的友善。
但是那個救了自己一命的白寒日,夏安檸始終相信他是真心想要接納自己。
從前不知道她的身份時,他就時常幫助自己對抗戰臨謹的欺侮,現在更是表現的明顯了很多。
現如今夏安檸有些沮喪,不知道繼續留在白家是否真確至少可以確認現在是無比的不正確。
白震天並未察覺到夏安檸的變化,還是在跟她講白家的故事和曆史。一個世家,確實有很多說不完的故事。
夏安檸也隻是聽著,聽著覺得事情變化的越發有些不可想象。
白家畢竟不是什麼普通人家,她想要簡單的認親,外人也不一定真的能夠相信她所說的話。
畢竟現在身份不同了,白家目前隻有白寒日一個長子,所以白母對夏安檸前後截然不同的態度幾乎可以斷定一件事,那便是夏安檸這次不可能妄想安然無恙了。
“今晚留在家裏吧。”白震天忽然開口,看著夏安檸不安的臉。
夏安檸怔楞的望向白震天,想要開口說不,可是話噎在嘴邊,半晌不知道要如何回話。
她不是不想要留下,可是發現自己的身份並不是那麼的光彩,留下反倒是成為了一種難言的障礙。
“爸,我今晚還是回去吧。”夏安檸拒絕道,留在白家她總是有些惶惶。
忽然間覺得若是有戰臨謹在,還是有個主心骨,至少她不會那麼心慌。
這一天她想了幾次戰臨謹,若是被那個家夥知道了,估計又要得意了。
夏安檸看著白震天那張帶著期盼的臉,還是點了點頭,沒有拒絕,畢竟是自己的父親。
“好。”夏安檸的話音剛落。
白震天就吩咐傭人說道:“去收拾一間房間給小姐。”
這就已經確認了她的身份,夏安檸怔怔的望著白震天,可是對上那雙黑眸,夏安檸又是下意識的躲開。
她有些想要和白震天單獨談一談,比如當年和母親的那段感情,可是畢竟有些事情隻是單純的想想,她不敢衝上去問清楚。
“有什麼話要說?”白震天看人向來準,夏安檸的一個動作都難逃他的眼睛。
夏安檸點點頭,有些為難的看著周圍的人。
白震天立即會意,對著他們說道:“我和安檸有話要說,你們就先回去吧。”
“震天。”出聲的又是白母,看起來麵色為難,但是礙於白震天在,不敢對夏安檸表達自己的不滿。
夏安檸也深知自己的出現有些擾亂別人的生活,但是事已至此,她想要弄清楚母親從未跟自己提起過的爸爸。
還有他們的過去,以及母親義無反顧的離開。
即便這些都已經聽白寒日提過,但或許白寒日聽得隻是他媽媽的個人片麵之詞。
夏安檸想要問問這件事的直接當事人,她想要弄清楚當年所發生的事情,就必須要好好地問問清楚。
“你有什麼話就都說出來吧,現在也沒有外人了。”看著白家的人都散了,夏安檸的心才稍稍的定了一些。
“爸,你之前知道有我嗎?”夏安檸想到多年來從未有過父親的陪伴,心裏不禁失落。
而這種失落在找到了親生父親之後,像是被人加倍放大了一般,她想要問清楚自己的存在是否被父親知道過。
“知道。”白震天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看著夏安檸,湧現出一種複雜的情緒。
夏安檸怔怔的看著白震天,忽然間覺得有些心疼,眼淚不自覺的就湧出來,爭著說:“那為什麼這麼多年來都不找我,你知道我從小就以為自己沒有爸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