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炎停住腳步,看了看夕藍,她今天穿的很是單薄,這是一件水紅薄衫,長長的墨發隻用一個銀環束起,說不出的風韻,說不出的迷人。
宿炎眯起眸子,“隻有我一個男人在,穿得這麼少給誰看!”
夕藍不禁失笑,他關注的怎麼是這個?
“就隻給你看啊!還能給誰看呢?你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麵,我就穿了這樣一件衣裙,不知道那天你對我是什麼印象,嗯,應該就是什麼妖女之類的吧。”
宿炎摟住她的肩膀,嗤笑,“你還挺有自知之明,你進宮後,我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想法,我要把你培養成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千古第一禍國妖妃!”
夕藍古怪地看著他,“你腦子裏的米粥還沒煮熟吧?這算什麼誇獎嗎?”
宿炎不由哈哈一笑,“嗬,妖妃才能迷惑君上,你以後的職責就是傾國傾城,讓我成為一個沉迷美色的昏君,如此你就功德圓滿了,不過照目前來看,這個想法很快就能實現。”
聽到宿炎這麼說,夕藍心裏酸酸的,或許宿炎真的是在乎她的,可她最在乎的卻隻是與其他女人平分恩寵,而是一份全心全意的感情,作為帝王的宿炎給不了,那她們倆就算是解開了心結也無濟於事。
夕藍鼻尖酸澀,恰好這會兒晨風正盛,像是吹得臉有些紅,宿炎見狀將她的臉捧起來,用手上的溫度去溫暖她。
“讓你穿得這麼少,生病了我就不喜歡你了,你還怎麼做千古第一妖妃……”
夕藍一拳砸在宿炎的肩膀,笑罵道,“什麼妖妃!”說著就躲進宿炎的懷抱裏,隻有這個懷抱的溫度才是真實的,才是真正能溫暖她的心的。
“古夕藍。”
“嗯?”
“我不知道你的心意是真是假,可我當真了,我昨夜沒有睡著,想了一夜,即使你千錯萬錯,我也要原諒你,一遇到你,我就不可救藥,我失去理智,我會滿盤皆輸,可我還是想要相信你……”
夕藍將澀澀的雙眼閉起來,靠在宿炎的胸膛,“宿炎,以後的日子,在深宮裏,我該怎麼辦?”
“嗬,古夕藍也會怕?後宮現在隻有白洛水和悠悠兩個,她們倆文文弱弱,肯定不會讓你為難,以後再添新人來,我也會隻寵愛你這一個妖孽皇妃!”
夕藍的心就像是被毒箭穿心一樣,宿炎終究還是沒能如她所願,什麼新歡舊愛,隻寵她一個,她從前和現在所想要的都隻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原本還帶著一絲絲希望,可宿炎這句玩笑話讓她的希望徹底破滅,還是要離開,否則等待她的將會是無休無止的戰爭。
夕藍從他懷裏起來,笑得明媚,“那個無骨崖你還記得吧?我們去那兒看看,我記得那裏景色很不錯,雲海茫茫。”
“好。”宿炎看著夕藍的笑容,隻隻有寵溺和應允,絲毫不做其他想法。
他們走走停停,說說笑笑,宿炎嫌夕藍走得慢,便拉著她飛奔,等夕藍快要斷氣似的,她就感覺腳下一輕,飛到了半空中,宿炎用輕功帶著她很快就到了無骨崖。
“古舒玄叔叔不是教你功夫了嗎?怎麼還是不會輕功?”宿炎嘲笑道。
夕藍氣喘籲籲,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不會就不會,我會騎馬會坐馬車,幹嘛非要學輕功!”夕藍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學不會輕功,古舒玄好像知道她學不會似的,都絲毫沒提過要學輕功的事。
宿炎牽起她的手,“走吧,不是想看看嗎?”
站在無骨崖邊,看著雲海翻騰,白霧茫茫,夕藍驀然想到師炎冥,那次真的把她嚇壞了,師炎冥竟然要拉著她跳崖,跳崖……夕藍心一顫,似乎有了什麼主意。
“誒,你記得我在太子府時跳的那個舞嗎?”
宿炎笑道,“不就是那個花拳繡腿的流水劍舞?”他見夕藍臉一拉,便又讚道,“真是美中帶著英氣,別說是個姑娘,就算是個耍劍數十年的人都沒法舞出你那種勁道和美感,嘖嘖,我有生之年能見一次,真是榮幸之至啊!隻是便宜了其他人,哼!”
夕藍禁不住笑了,油嘴滑舌的宿炎,還是她記憶中那個宿炎,“所以你還想看一次嗎?這次就隻為你一個人舞。”
宿炎挑眉,“我有這麼大麵子?”說話間他已經向一邊伸手,齊康的耳力時好時壞,該聽到的一句不落,一把劍不知從哪裏飛到宿炎手中來。
夕藍拿過這把劍,撇撇嘴,“勉強就是它吧。”她轉身要開始跳舞,卻被宿炎抓住,“你幹什麼?”
宿炎向後一擺手,“所有人後退三百米,背過身去。”他對夕藍壞壞一笑,“我可不能讓他們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