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囉嗦的龍城人。”三山淡淡的講了一句,拖著刀衝了上去,紅衣蘇珊想要上前,卻被理查一把攔住了,他笑了笑,手中的刀舞了個花,迎著三山衝了過去。空氣凝集,冰雪紛飛,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在其中廝殺不休,紅色的長刃毒蛇般將理查包圍其中。蘇珊想要上前,卻被阿克瓊斯攔下,她舞動馬刀,瞬間阿克瓊斯身上又多了兩條刀傷。阿克瓊斯沒有武器,平添兩刀創傷的他更加吃力,地上散落著木屋的殘骸,他掄起一根樹棍支撐住身體,“來啊!”他怒吼道,翻湧的熱血似乎將周圍的雪花融化,蘇珊冷哼一聲提刀來砍,阿克瓊斯掄棍抵擋,刀棍相遇,棍斷,肆虐的風雪裏,又挨了一刀的阿克瓊斯,瞬間跪倒在地。“主公!!!”三山看見阿克瓊斯倒下,嘶吼著奔向他的主公。理查提刀跟在後麵,繼續攻擊。
“賤民!”蘇珊朝著地上的吐了口唾沫,單腿跪在阿克瓊斯身邊,拎起刀對準了他的脖腔。刀落下的那一刻,南暮三山愣住了,一個與自己同生共死的男人,一個要指引自己未來的主公,竟然這樣死了?仿佛火花遇見流水,飄起光明湮滅的黑煙。世界很靜,一切好像對於他來說都不存在了,黑暗無盡的黑暗,部族遭受屠殺,無盡的戰爭和苦役,所有曾經的痛苦浮上他的眼睛。複仇的念頭如血色的太陽,從那股黑暗中爆發出來。
“混蛋!”憤怒的三山雙手催動長刀,轉身一記劈刀。紅色妖刃紅的更加妖豔,背後的理查橫刀格擋,剛質的軍刀在此刻被強勁的憤怒生生劈斷。紅色的刀刃借著餘力,劈進理查德身體,厚實的鋼甲仿佛被三山的憤怒震懾,被刀肢解開來。理查德的胸前瞬間綻放了一朵鮮血之花。
“怎麼可能!”理查帶著疑惑,重重的摔倒在地。三山保持著劈刀的姿勢,望著躺倒在地的阿克瓊斯,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
“為什麼!為什麼!不是這樣的!”茫茫雪原,回蕩著三山的怒吼和質問,風雪更加肆虐。
“三山。。。”一個微弱的聲音傳進耳朵,阿克瓊斯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而跪在他身旁睜大了雙眼的紅衣蘇珊脖子被一根尖銳的樹棍戳穿,顯然已經死去。就在她準備處決阿克瓊斯的那一瞬,她被阿克瓊斯手中的半截木棍刺穿了咽喉。
“主公,你沒事。”三山奔向阿克瓊斯,跪倒在地,感謝著聖天的恩澤。“沒事了,三山,帶上克萊爾,我們走吧!”阿克瓊斯說道。
三山抱起克萊爾,阿克瓊斯拎著馬刀慢慢走到理查麵前,理查虛弱的躺倒在地,嘴唇微微顫抖。他注意到理查手上的兩個戒指,兩隻戒指統一刻著一雙飛鷹翅膀,但一隻在翅膀中央刻著一個白色的皇冠,另一隻上麵是一杆黑色的天平。他看了看自己手上那隻戒指,飛鷹中一柄火焰巨劍,若有所思。
“你就是為了這個?”阿克瓊斯問道,理查憤怒的瞪著雙眼,講到“這都是命,沒想到四個老頭子當年聯手殺了我的父親,現在我,我也要葬送在他們的後人手上。”阿克瓊斯望著手上那枚戒指,想到年少時與費得在黑鬆林的怪事,不由疑惑起來。
“權利終極的秘密,你們什麼也得不到!哈哈哈,咳咳。”理查笑聲猙獰,突然他的手中出現一顆“蘇裏達複仇火”,“當心!”南暮三山大喊道,一陣白光閃過,理查像蚯蚓一樣蜷縮抽搐起來,不遠處他的斷手被複仇火爆炸產生的火焰燒的焦黑。兩枚戒指滾落到阿克瓊斯的腳邊。他望著痛苦掙紮的理查德,把戒指收了起來。
高高的西坦圖亞聖山,烏雲密布,三山抱著依舊昏睡不醒的克萊爾行走在山路上,阿克瓊斯望向山穀裏美麗的故土,西坦圖亞人的木屋內已經點燃燈火,“妹妹,費得,我會回來的!”他低聲默默的講了一句,三山望著他等待著他的命令,“出發!”兩個男人將龍城獨角馬的雕像踩在腳下,向山的另一邊,自由之地蘇裏達進發。“我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山穀裏回響著他的心聲,聖山的另外一麵,炮聲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