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血色指環(下)(1 / 2)

風雪裏的小屋,腐朽的木頭;敵人的鮮血,刀劍的傷口。貧賤公平,高貴專權,斯鬥於此,攪動這亂世。我如風雨飄搖,一邊是我的君主,一邊是我的信徒,持正義和劍為桅杆,聽風辨雨,一半騎士一半血腥殺戮。—《龍城無名騎士錄》

窗外簌簌的下著雪,四個人,兩派勢力,加一條無辜的生命。

克萊爾依舊昏迷不醒,阿克瓊斯持著刀,對視著滿臉訕笑的理查。南暮的眼神如條蛇魅追隨著蘇珊,一旦蘇珊發起進攻,他保證第一時間將此次攻擊截斷。理查德對於這個孩子和麵前這兩個傷者沒什麼興趣,隻有阿克瓊斯食指上的那枚指環,有力的鋼鐵上凸起一團烈火,一柄雙手巨劍在這團烈火中穿透一顆頭顱。“這團鋼鐵烈火所燃燒殆盡的財富文明和萬物生靈就是戰士的榮耀。”一種**的念頭將理查德的每一根血管外釋著能量,一種渴望鮮血的欲望從心中的那口井中即將井噴,他抵著克萊爾的刀不自主的緊了,鮮血開始滴落下來,疼痛並沒有把克萊爾驚醒,他隻是表情痛苦,卻無力睜開雙眼。

窗櫞上積雪被風刮落,粉碎的雪屑徑直落下,“卡弗!”仿佛平地起了一陣颶風,在小屋裏爆炸開來,木屑炸裂飛揚中,阿克瓊斯的馬刀已從地板上揚起,血滴與憤怒帶著怨恨的情緒隨著刀鋒破裂,風一般的速度直逼理查麵門。“叮當”理查德撇開克萊爾,抽刀格擋厚重的馬刀,急速的馬刀直接磕飛了對手的短刀。火星迸裂,這一瞬南暮翻滾拔刀突擊蘇珊,蘇珊跳開南暮三山長刀的急刺,從袖中甩出兩把袖刺,三山趁機把克萊爾裹進入懷裏,單手托起那柄等腰長刀,架在胳膊上。

利用揚刀技法得手的阿克瓊斯,一個腳絆將驚恐中的理查鉗製在地,伸手接過飛在空中的馬刀,一刀平削,理查德卻也不躲避,揮著左臂直接迎了上去。阿克瓊斯的馬刀被彈飛,握著刀的虎口給震裂開一刀口子。但他來不及多想,拉拽住理查德手,頂腹一踢將其撂過頭頂。迅速站立成格鬥姿勢。邊上的南暮守住其餘的防守死角,二人一點點往門外移去。血在阿克瓊斯身上凍結成漬,此時隻是疼痛還未戰勝他的意誌,失血還沒有處於腦缺氧的狀態。

“想走?”理查藍色的眸子裏出現了堅硬,他褪去白色禮服,一身厚重的軍人純鋼盔甲閃著亮光,臉上冷冷的金屬態度。“留下你的命!”說著,咆哮如獅子般的理查向兩人衝來,兩把龍城製式軍官刀從腰間的暗槽中拔出。

“主公,你帶孩子先走。”南暮的話快速,卻依舊冷的不起波瀾。隨著理查德接近,他錯手用力,手臂成為杠杆,紅色長刀以長度優勢逼得騰躍在空的理查側身落地以避開鋒芒。一擊未成,紅衣蘇珊借牆給力,突刺南暮三山的腹部。刀長,無法及時轉腕成劈砍,這種死角,一般對手難以躲閃,可惜蘇珊遇上的是南暮三山。在蘇珊即將得手之際,他變換身形,握刀內揚。叮當的聲響中,蘇珊的袖刺被那把紅色妖刃削去三分之一,若不是躲閃及時,她的一雙小手將被齊腕斬斷。理查不甘失敗,持雙刀繼續惡狠狠地朝南暮三山攻擊,蘇珊也撿起一旁阿克瓊斯落下的馬刀,配合攻擊。南暮以一當二,但由於長刀冗長,在狹小的木屋裏,無法進行施展,也顯得十分吃力。

阿克瓊斯見三山拖住敵人,便抱著克萊爾,掙紮著往門外退去。門外的風雪猛烈,失血過多的阿克瓊斯走的搖搖晃晃。手上的裂口低落鮮血,體內的能量在一點一點的流失。才走出去幾步,身後的小木屋一聲巨響,伴隨著木屑和碎塊,兩個人影從木屋的缺口中飛了出來。——渾身重甲的理查德將三山撞出了室外。

“主公,快走!”三山來不及多說,雙手握著長刀又重新站了起來。以防隨時可能的攻擊。

“賤民們,你們的命是屬於帝國的,不要再掙紮,龍城大帝聖君將可憐你們螻蟻的靈魂。”理查得意的笑著。

“可惡肮髒的蛆蟲,你們華衣錦服包裹著萎縮的靈魂,你們的血汙染了草原。”阿克瓊斯怒吼著,他掙紮的站了起來,眼裏又燃起了血腥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