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歌手聲音很有磁性,演奏也是現場的,比原聲慢了許多,在這樣安靜的小酒吧裏這樣的慢歌這樣的昏暗的光線,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場午夜的夢,連他也有了魅惑的微笑:“怎麼會膩呢,永遠不會。”
葉銘緯洗過澡上床摟過已經睡著了的蘇晚晚,正準備入睡,蘇晚晚卻半夢半醒了,“你又喝酒了?”
“稍微喝了點。”葉銘緯給湊過來窩在他懷裏找舒適位置的蘇晚晚拉了拉被子。
“二哥說什麼了?”蘇晚晚閉著眼睛問,好像是還在夢中,聲音也略微沙啞。
葉銘緯也閉上了眼睛,“他讓三姐在HK注冊了公司,以後貨錢都走那裏。”
蘇晚晚唔了一聲,半晌沒說話葉銘緯都以為她睡著了,自己的意識也有點脫離的時候,她忽然又說:“今天那幫人,是葉銘天新拉過來合作的麼?”
“嗯。”
蘇晚晚也懶得再去想更多,直接進入了夢鄉,葉銘緯被剛才蘇晚晚那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拉回了些意識,睜開眼睛看了看安睡在他懷裏的蘇晚晚,吻了吻她的額頭,閉上眼很快就睡過去了。
月光淡如水的夜裏,床上兩個互相依偎的身影,顯得格外安寧溫馨。
“所以呢?”莫謹言麵無表情地看著蘇晚晚:“你就過來吹風?”
蘇晚晚優雅地放下端著的茶杯,“當然不是,光是吹風我幹嘛要自己跑一趟?你也知道葉氏這筆生意做得實在謹慎,想找個縫都不行,但是我知道,你這個人最是細心了……”
莫謹言這才對蘇晚晚說的事情有點興致,但卻問:“我很好奇一件事,以葉銘天的個性,怎麼會放心讓你和銘緯在一起?”
蘇晚晚冷冷地笑:“他放心才怪,我們在美國的時候還時不時自己過來看看,這個人多疑又自大,在他眼裏葉銘緯不會成什麼大氣,這幾年更是放鬆對他的監視了。”
“前兩天我說了銘緯一頓。”莫謹言摘下無框眼鏡也是一派斯文冷峻,他大葉銘緯幾歲,幾乎可以說是他救了葉銘緯,當初葉銘緯一籌莫展也是他在暗中幫助,才有了葉銘緯扳回一城的機會,葉銘緯對他的話還是聽得進去的。
蘇晚晚有了些不同於方才清冷的笑意,“還是你說話管用啊,我勸了他也不聽。”
莫謹言失笑:“在他那兒,我說話沒你一個眼神管用。”
蘇晚晚漫不經心地看了眼表,“是麼?我下午還有事,就不讓你請我吃飯了,那個盒子是我給逍逍遙遙的禮物,記得幫我向可顏問好,我先走了。”
蘇晚晚穿了件真絲襯衣配了一條哈倫褲,柔順黑亮的頭發披散在肩上,帶著白框黑墨鏡,開著她的紅色保時捷911一路風馳電掣,終於在正午十二點趕到了診所。
前台小妹是認識她的,看見她已經見怪不怪了,職業性地微笑:“蘇小姐今天來的好早。”
蘇晚晚笑著似乎心情不錯:“是啊。”
“邵院長已經在等了。”小妹把她領到十五層邵丞崢辦公室的門前就走了。
邵丞崢就是那個在婚禮上逃婚B市最有前途的心理醫生,她的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