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瑞澤卻平靜如水,頗有泰山崩於前也臨危不亂的氣勢:“沒事兒,我們還有時間,你們先去忙吧。等淺淺來了,我再跟她說說。”
蘇晚晚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我先走了。”
蘇耀澤走到蘇晚晚身後,和她一起等電梯:“昨天你們一起吃的飯?”
“嗯。那女人問東問西,我就什麼都不想吃了。”蘇晚晚環抱著手臂,看著電梯顯示的數字,想起來葉銘緯的反常,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蘇耀澤:“昨天銘緯他問我,如果他輸了我會不會還在他身邊。”
蘇耀澤並不感覺意外,隻是問蘇晚晚:“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不知道。”蘇晚晚照實回答,正好電梯也來了,兩個人一起走進電梯,摁了下一層的鈕。
蘇耀澤隻是笑笑,解釋:“其實銘緯他,還是很在乎你的。”
“是麼?”蘇晚晚淡然反問,但其實並沒有太多的語氣,冷淡地好像並不關她的事情一樣。
蘇耀澤喟歎:“有一天你自己會明白的。”
蘇晚晚整個下午都沒有什麼正經事,拿電腦玩了一陣子遊戲也覺得無聊了,看看表,想起來似乎有一陣子沒去邵丞崢那兒了,就打電話預約,正巧的是這個下午邵丞崢剛好有空,她就開車過去了。
邵丞崢看她進來,把落地窗前厚重的窗簾拉開,“剛剛有個患者不喜歡看到陽光。”
蘇晚晚自是不理的,躺到躺椅上:“我覺得,這世上的男人,沒有一個能夠托付終生的。”
邵丞崢聽見她說話露出了微笑:“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曾經有個很混蛋的未婚夫,不過還好他在婚禮上逃婚了,幸好我下輩子沒有托付給他。”蘇晚晚簡單地陳述這件事卻一點情緒都不帶。
邵丞崢卻沒有被她開門見山的話嚇到習慣了似的說:“所以,你心裏是恨他的?”
蘇晚晚不回答,沉默了一會兒問邵丞崢:“有這麼一個人你想和他在一起一輩子,後麵的人生規劃裏也有他,但是你或許是不愛他的?”
邵丞崢聽見這句話,隻是溫和地笑著:“愛情這種事情,其實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複雜,有時候它就是很簡單的,也許就是那麼一瞬間的感覺,也許是慢慢積累下來的習慣,就因為它讓人捉摸不透,所以才更迷人不是麼?”
蘇晚晚隻是冷笑繼而是無邊的沉默。
他們兩個都習慣了這種緘默,誰都沒有顯得局促。
蘇晚晚這回隻待了兩個小時就走了,走之前邵丞崢拿給她一本書,說是他推薦給她看的可能對她有些幫助,她接了過來看都沒看書名就當著邵丞崢的麵扔進垃圾桶:“邵丞崢,這是你欠我的。”
蘇晚晚就是這樣性格的人,邵丞崢欠她的,她不可能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