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1 / 2)

王棟嗤笑一聲,道:“李大嬸,您這話說的,意思是我王某人利用自身身份,替我的學生拉偏架?也罷也罷,事實勝於雄辯,我隻等周郎中過來給李大嬸仔仔細細看診過,便知道下一步到底該怎麼走了。”

“來了來了!”人群傳來一陣騷亂,王棟抬眼望去,原來容卿已經背著周郎中過來了。

容卿心急,生怕家裏人再吃虧,畢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也怕一個萬一,王棟沒能鎮住李翠花,再傷了李氏就不好了。因此他一路腳底抹油,飛奔到了村西頭,周郎中正在那曬草藥,他什麼都顧不上,話都沒說清楚,背起年逾古稀的周郎中就往容家跑,嚇得周郎中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容卿氣喘籲籲的跑到家後,才上氣不接下氣的跟他說清楚了事情始末。

第24章

周郎中雖說年紀大了,但紅光滿麵,精神矍鑠,和王棟著實有些交情,算得上忘年交了。

他聽王棟說清楚來龍去脈後,也為李翠花的無恥之尤感到震驚,當即伸出手就要拉李翠花的手腕來把脈,道:“此事容易,老夫來給你診一診便可。”

李翠花心虛,害怕診不出什麼毛病來,王棟真的要把她一紙告上公堂,因此死死捂著手,不讓周郎中給她看。

周郎中伸了幾次手,李翠花都不配合,他也無奈了,轉頭向王棟道:“小先生,你看,這患者不配合,我可沒辦法看診啊,都說望聞問切,最主要的乃是這個‘切‘字啊。”

王棟斜了李翠花一眼,故作驚奇道:“李大嬸,適才不是還痛如刀絞嗎?何以這周郎中一來,你又沒事了?”

李翠花訕笑著,挪動屁股離開周郎中老遠,不住嘴的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剛剛還痛得很,現在居然已經自個兒好了,也不痛了,哈哈,說不準剛才是我的錯覺,這裏就不勞煩先生了,先生快快回去吧,不知道多少學生還等著您回去給他們上課呢。”

王棟笑了笑,道:“這就不該是李大嬸操心的事了,話說都言周郎中懸壺濟世,妙手回春,醫術高明,今天王某人也算是見識到了,這周郎中還沒動手,人剛到場,李大嬸的病痛讓他看了一眼,自個兒就好了,可見是周郎中的醫術到了登峰造極,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李翠花聽他說的文縐縐的,字裏行間都是辛辣的諷刺,也不敢回答。

王棟見李翠花蔫了,這才走到李氏麵前,做了個揖首道:“容家嬸子,我是令郎容卿的先生,您放心,今天這件事,有我王某人在,就決計不會叫您受不該受的委屈了。”

說著,他叫過周郎中,讓他替李氏看過被李翠花抓撓過的地方,臉色一沉,正色道:“李大嬸,你的身子,可好全了?”

李翠花訕訕點頭,“好了好了,真沒事,不用麻煩周郎中了。”

王棟沉聲道:“那好,既然如此,今日王某人便拿一會大,來調停調停,看看到底是個什麼緣由吧。李大嬸,你先跟我說說看。”

李翠花眼珠子骨碌碌的轉,還沒開口人就先嚎上了:“先生您有所不知,我命苦啊!我兒柱子更命苦啊!”

王棟嚴厲的眼神射了過來,淡淡道:“好好說話,別嚎。”

李翠花硬生生把跑到嘴巴裏的號喪給咽了進去,就開始哭訴:“李氏她原本是我阿爹的親侄女,曾在我阿爹這個長輩兩隻眼睛看著的情況下,把她家阿水許給了柱子,後來我聽信小人胡言亂語,確實給阿水退過一次親,可那也是無可奈何的情況啊!”

她一抹眼睛,半點水光都沒見著,嘴巴裏嗚嗚咽咽道:“如今我醒過神來,還是覺著阿水適合我家柱子,就又上門來提親了,先生您給評評理,這門親事是長輩手裏定下的,如今眼看我阿爹去了,容家想一口回絕,當做沒這回事,把我阿爹放在哪裏了?還有沒有孝心了?這不是要讓我阿爹在地下不得安寧嗎?而且,這阿水都定給我家柱子了,難不成以後還想再定給別人家?都說這好女不嫁二夫,我這李大妹子,你糊塗呀,你把阿水再定給別人家,別人家未必肯要呢!”

“指鹿為馬顛倒黑白!”

容卿氣不過,鳳眼上挑,狠狠的瞪了李翠花一眼。

王棟朝他擺擺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扭頭對李氏道:“容家嬸子,你對李大嬸的說法有什麼異議嗎?”

李氏冷笑一聲,“李翠花,你好意思說。當初這門親事確實是阿叔定下的,可當日阿水重病,你找上門來要退聘禮,我們兩家早已說清楚要絕緣,往後你李翠花走你陽光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兩家井水不犯河水,說的清清楚楚,如今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