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人英明!”不知誰先叫了一聲,隨後眾人分分大聲喊道‘大人英明!’都是些質樸的百姓,在這個世道兒能得到公道實屬不易,都不禁拍手叫好起來!
“既已認罪,來人將李驢子壓入大牢,處以終身囚禁!”詹克珍將手中撫尺拍在桌案上,聲音中威嚴更甚,目光如炬!
“大人英明!”站在他一旁的歐陽束,對詹克珍拱手彎腰,稱讚到!
這讓旁邊的趙誌高和羅伊靜兩人尷尬起身,皮笑肉不笑的祝賀到“大人英明!”
下麵的容水看著這一幕笑著搖頭,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轉頭時正好落入君離那似笑非笑的瞳孔中,有時候她真的會奇怪,怎麼會有人的瞳孔可以如此的幽深,宛若一股沉睡的深潭,隻有投起巨石才能激起波瀾。
君離對她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腦袋“丫頭,可莫要如此看我!”這樣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就仿佛此時此刻她的世界隻有他的存在一般,讓人止不住心動!
“嗬嗬,那個歐陽束也是有趣,祥瑞你說呢?”顧長安掩著唇笑眯眯的看著身旁的段祥瑞說道,本就尖銳的聲音說不出的奇怪!
“…”段祥瑞看了看顧長安,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堂上詹克珍待人將李驢子帶下去後,才又出聲“歐陽,汝親自帶人去一趟,去將羅燦和趙柱子找來!”此次卻是對著身旁的歐陽說道,可是他的目光下麵的容水等人卻看的真切,那目光微微看向趙誌高和羅伊靜,帶著絲絲的戲謔!
另一邊歐陽束出門先是去了羅燦的家裏,找了一圈得知羅燦並沒有在家,問其家人,答曰也不曾知!轉身又前去趙柱子家,這趙柱子的身份本與容家帶些親戚,還曾與容水有過娃娃親,不過那也是以前,這趙柱子是個賭徒又膽小怕事,這個關於羅燦綁架容婉一事恐還得從這小子身上下手!
巧的是歐陽束上趙柱子家走了一遭,那趙柱子也不曾在家,歐陽束不免有些生氣這二人簡直無法無天,這剛綁架別人此時還敢出門,想著他好賭,又問人,得知他常去的一家賭場,腳不停息的趕了過去!
果不其然,賭場內趙柱子罵罵咧咧的將從他娘那兒偷來的玉鐲子也給壓在了賭桌上,今天他都已經輸了幾十把了,他不信自己會一直那麼背!
“媽的,來再來!老子就不信還能輸!”他擼起袖子一副幹架的模樣,旁邊的圍著的人都笑了起來!
“我說柱子,可別輸的連衣服都沒有!”有人調侃他,他也不生氣而是催著莊家開牌!
“趙柱子!”歐陽束皺著眉頭看著那一副蠻人的趙柱子,他本就是文人,愛些飲酒做賦的事,這賭場他還真不曾來過,此時看到那人擼袖邋遢的模樣更是厭惡!
“媽的給老子滾,沒看到老子正忙著呢!”趙柱子聽得有人叫他,也不回頭罵罵咧咧的說道!
歐陽束臉色更黑了,對著身邊的人說道“給我壓走!”與這樣的愚人,武力恐怕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另一邊當歐陽束從窯子內將那一副醉生夢死般的羅燦帶出來時,臉已經黑的可以擠出水來了,他這一生都不曾流連與那種風花雪月的場所,想著自己剛進入時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一窩蜂將自己圍住的感覺時,他有一種墜入地獄的錯覺!
又想起他剛才要帶他走時,羅燦說的話,他終於知道什麼叫天高皇帝遠這句話了。那羅燦在被抓時竟揚言“就算是皇帝老子也不能耐我何!”這世間怎會有這般大逆不道,喪心病狂之人!
想著他的心中便十分壓抑,如此罪惡多端的人,這通州百姓日子又是如何過的!
將二人帶回公堂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容水在看到歐陽束回來時,他的臉色及其冷峻,隻覺周身空氣猛然一冷,不知他為何出去一時整個人都變得陰沉了!
“大人,人以帶到!”歐陽束在公堂中央拱手彎腰對詹克珍說道!
“辛苦了,歐陽!”詹克珍對他擺擺手示意他起身!
“大膽見到太守大人還不下跪!”歐陽束本就因為看到二人的飛揚跋扈感到心情十分壓抑,在看到二人竟在公堂上也不下跪時,聲音猛然一冷,喝到,這一聲嚇壞了公堂上眾人,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這歐陽束倒是個另外!
當站在公堂上時羅燦和趙柱子才恍然明白,再加上歐陽束猛然一吼,腿一時發軟竟雙雙跪在了地上!
“大大大人,不,不知,何事喚小的過來!”趙柱子本就膽子小,此時歐陽束一吼竟連話都說不順暢了,隻見他拱著手卻抑製不住的在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