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看著周家坤臉上讚同的表情,覺得有戲,便繼續說:“老爺也不必為此事煩心,照奴才的意思是咱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那不是天高地厚的容家丫頭給點教訓嚇唬嚇唬!小姑娘家嚇破膽子了看還敢不敢插手礦山的事情。”
隻聽一陣渾厚的哈哈大笑,周家坤拍手稱讚:“好你個狗奴才!這個辦法好!但不能將我暴露了!否則被黃知和容家丫頭抓住了把柄,倒打我一杷可得不償失!”
家丁適時進言:“當然不能暴露了老爺,也不能留下證據,所以老爺不能動用城裏的幫派勢力,奴才已經打聽好了,礦山相鄰之處是虎昌崖,那裏山匪橫行,老爺可以與他們合作。”
周家坤疑惑道:“怎樣與他們合作呢?”
隻見家丁信誓旦旦一笑,神秘道:“老爺,西街混混頭目劉阿炳與虎昌崖的大當家山虎好像有些交情,請他傳個話搭個線,老爺再許以山虎一些報酬,直接讓他先將那容家丫頭關上幾日,看不消停了。”
一說完,周家坤熊掌一拍,終於咧嘴讚許:“可以可以!這個計劃好,老爺今天重重賞你!哈哈哈--”
於是在劉阿炳的牽線搭橋下,為表誠意周家坤特意帶著一大箱金銀珠寶上了這虎昌崖。
虎昌崖地勢險峻,易守難攻,久而久之自然聚集了窮凶極惡之人占山為王,而此處地理位置緊鄰容水看中的礦山,所以礦山是崖上山匪下山必經之地。
劉阿炳弓腰引路,周家坤本是坐著四人抬大轎,不過走到一半路險坡陡,連一人都通不過,隻得罵罵咧咧的挪動肥胖的身體上山來。
等到了山匪居住的虎昌崖頂,周家坤靠是隻剩下一口氣了,足足喘了有一炷香的時間才緩過來。
本都是未讀過書識過字的粗鄙之人,周家坤也就開門見山表明了來意:“山虎大王!鄙人周記布莊周家坤是也,此行前來隻求山虎大王幫一個小忙,事成之後有重謝。”
這“山虎”其人隻是一代號,並非一出生便是匪類,隻是小時家貧被賣到了江城,新家庭條件也不容樂觀,每日隻能勉強飽腹,後來養母生病養父沒錢交租,得罪地主被打斷了雙腿,
便落得饑一頓飽一頓的下場,逼急後夫妻倆打算又賣掉孩子交租,山虎這時已經懂事了便逃了出來。
在江城流浪行乞多年,漸漸召集了一幫乞丐做了頭頭,又帶隊來到虎昌崖上,占山為王,從此打劫過路富甲為生,仗著天時地利人和的好條件被官府張羅著剿匪幾次也沒有真的剿下來,見著也並沒做出驚世駭俗的大案也就不了了之了。
山虎聽了之後,大手一台,一個粗狂的聲音響起:“別給老子盡整那些虛的,你直接說要我們做什麼事?給多少報酬!”
一聽這話暗道有戲,便開口:“近日有一女子在生意上處處與我作對,我想請大王給她點顏色看看,抓到虎昌崖上關上幾日,等她學乖巧了答應不再與我為敵便放出來,這一箱財寶乃是定金,事成之後雙倍奉上!”
周家坤說完,這才好生打量起山虎來,隻見是個身形魁梧的九尺大漢,胡子邋遢,不拘小節,但目含凶光,一看就隻教人害怕。
山虎不屑的看著周家坤,竟與一女子計較,真是陰險至極,雖然自己本身為匪徒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但他從來隻奪取富人錢財不傷性命,且窮苦百姓病痛人家和女子老人決計不招惹,怎的會答應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正要發作。
一旁二當家卻搶先開口:“好!我們應下此事,把那女子姓名容貌說出來,財寶留下,事成之後你許諾的報酬雙倍奉上!”
周家坤一聽,笑的屁顛顛的就滿口答應,留下財寶由小廝扶著便下了山。
這時山虎正欲討伐,二當家趙俞急忙解釋:“老大,兄弟們有多少日沒見著大米飯了,二強子他娘親藥也斷了,再說這個周家坤的要求簡單不為過分,隻是關著那女子不打不罵,到時候好生送回,也不違背我們的一貫宗旨,還能得到豐厚的報酬何樂而不為呢?”
山虎一聲歎息,知道趙俞說的句句屬實也沒什麼好反駁的,隻是奈何英雄氣短,形式逼人低頭啊!隻能無奈的說:“隨你們去吧,切忌不要傷了人就是了。”
趙俞理解,當下部署了二強子等一行五人蹲伏在礦山之下,打算一舉擒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