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坤奮起叫嚷:“我沒有!我絕對沒想過殺容姑娘,容姑娘你要相信我!”
周家坤扒住容水的衣袖,放佛挽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然而容水嘴角浮出一絲輕蔑的冷笑,這還不算完,周家坤我要把你買凶殺人捏造假證的罪狀一一給鬥羅出來。
於是又對著黃知說:“黃大人,民女再說這第二件證據,便是昨日周家坤呈上的鐵牌也有炸!”
周家坤這時才知道渾身冷汗如芒在背的感覺,他可憐而可恨的眼神流連懇求的望向容水。
然而容水並不管他,自顧自的說:“這鐵牌經民女查證,發現是江湖上暗煞閣所有,周家坤在兩次綁架民女失敗並且被大人捕到三名人犯後慌神,他怕這三名逃犯供出他主使,便來縣衙劫獄意圖殺人滅口,便找到了暗煞閣,而這個鐵牌分明是他手中的,和虎昌寨沒有關係更不存在是被他家丁所偷!”
黃知疑惑的問道:“所以那日的刺客便是周家坤所請來的?有何證據?”
容水回答:“經過民女調查,發現這暗煞閣雖然是江湖組織但也有很強的規矩,一般和雇主達成交易後會給一個鐵牌作為憑證,任務完成後交還,而且會把每一筆交易記錄在冊,並開出一張契約單,而昨夜,民女請了高手連夜盜取到了暗煞閣記錄與周家坤交易的那一頁和契約單據。”
容水又拿出一張撕扯下的紙張,這便是昨夜趙俞和二強子在暗煞閣裏交涉一夜購買到的交易證據,條件除了八百白銀外,還要以偷盜為借口得手,不能直言暗煞閣出賣前雇主。
黃知拿著紙張細細看過,上麵記載了幾年幾月幾時幾分在何處接下了周家坤的委托,收取了多少銀錢,以及定下了多久之前完成的契約。
最為關鍵的是,紙張下麵蓋著鮮紅印泥,一個煞字,和鐵牌上的字體一模一樣。
黃知大意上是相信了容水所說,但秉持著謹慎的原則,把紙張遞給身邊曾在江湖活動,見多識廣的李師爺說:“你看看是否是真的。”
李師爺仔細端詳,從筆記,墨跡,詞句和裏麵所說的時間點相對比,便知一二,對黃知道:“縣令大人,這契約恐怕九成是真的。”
黃知心裏便有數了,周家坤眼看自己的謊言一個一個被戳破,此時坐不住了,辯解也是不知從何講起。
容水再接再厲,要一把將周家坤拉入萬劫不複之地,於是又說:“有個這些證據,足以證明你周家坤幾次三番要加害於我,買凶刺殺犯人,至於那什麼你家家丁找二編出來的被劫持的謊話還能相信嗎?”
“別說虎昌寨沒有任何理由加害我,計算他們想要吞下礦產何必不直接找談,還要與你聯手殺害與我?周家坤,你的故事也不編的圓範一點!”容水戳之以鼻的說。
周家坤還要告饒,黃知大手一揮,直接宣布道:“周家坤,雇傭綁匪,買凶殺人,偽造證據,數罪當誅!罰入獄十年!不得有誤!”
周家坤一聽肥胖的身體深受打擊,呼吸都不暢快了,嚇得個膽戰心驚。
然而公堂上可不比他們周府,沒有半個人同情他,隻有衙役粗暴的對待把他拖了下去。
黃知見周家坤受審完,現在有開始對待山虎了,容水心裏也暗道事情還沒完,更是打起精神應對。
黃知不看容水,徑直開始審問山虎:“山虎,你收受他人錢財,替人賣命綁架,橫行虎昌崖多年,打劫搶砸等罪狀還不給本官一一交代出來。”
容水片刻不安,你可是答應過小妹,一定要力保虎昌寨和山虎啊。
容水安靜聽黃知講完,在山虎開口前實在忍不住插了嘴。
她急道:“黃大人,山匪雖然數次綁架於我,但畢竟未對我造成任何傷害,也從未損害過我容家財物,所以我決定不追究他受雇他人的無奈之舉。”
這下子黃知心裏有所不滿,這個容水今日怎麼這麼維護著一個沒有任何淵源的山匪?
若說剛剛這樣做,還可以理解為是為了揪出幕後黑手為了還山虎一個真理,那懲治了周家坤後,山虎受雇犯下綁架之案豈能縱容?現在居然說出不追究的話來?
也不知道這丫頭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黃知與師爺討論一二,按照本朝律法,如果容丫頭真的不予追究山虎綁架一事,還真不好加治這條罪狀。
於是黃知看著容水,確認道:“容水你可想好了?這山匪一夥作惡多端,即使判處秋後處決也不為過啊!你不用因為一時不忍或者害怕打擊報複就屈服。”
容水固執的搖了搖頭,一點也不容商量道:“黃大人多慮了,民女隻是因為虎昌寨並非大人口裏的作惡多端,所以不想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