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水知道黃知有氣,沒想到他卻是這樣怨氣深重,便知今日的事情恐怕很難進展,可又不得不做出一點努力。

於是又說:“黃大人,與你為忤絕非容水情願,但忠義不能兩全,我也有說不出的苦衷,不望大人理解,但求您消氣。”

被容水這一理智相勸,黃知更是大瀉苦水,一一控訴來:“好你個容水,明明上山之前你我商量得步驟計劃詳細,進展也是順利,一道幫助你家裏去除了威脅,那知你與那山匪來了個裏應外合,找了些什麼證據又叫出了詹克珍,你們當真覺著我傻?”

沒想到誤會越解釋越深,容水百口莫辯,看來在黃知心中她已經被打上了,心機深重吃裏扒外的標簽了。

黃知見容水啞口無言又說:“容水你也別在我這裏惺惺作態了,有什麼目的直說,是不是要來問我礦上的條文給你批準下來沒有?”

容水張張嘴,現在的確是很想知道,可黃知這樣說,她反而被堵的開不了口。

黃知一副早就料到,看穿你真麵目的表情,說道:“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礦山的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現在城郊有鐵礦的消息傳了出去,江城以及通州多少有財力有物力而且誠意十足的商人都看中那座山頭,本官自然是要為這江城的發展考慮,你回去等消息吧。”

話說到這裏,黃知的意思就很明顯了,自己已經不是礦山準擁有者了,容水難以置信問道:“黃大人!你可別忘了城郊礦山是我先發現才邀你一起開發利用的,而且我兩人之間不是還有承諾嗎?”

黃知輕蔑一笑,覺得容水的話很有趣一樣,他說:“容水你是不是想多了什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整個通州整個江城那一寸土地都不屬於任何人,即使你最先發現也改變不了什麼,至於什麼承諾,本官當時也沒給你個什麼定言,是你自己誤會去了。”

黃知這出爾反爾,讓容水意思到在這個官僚封建社會,什麼所謂的口頭承諾是有多麼的不具可行性,即便白紙黑字今日放在他黃知麵前,隻要他不想理自己,也照樣做不得數吧。

容水點頭,好像是明白了什麼,問道:“既然黃大人這個意思,那容水再鬥膽請問一句,容水可否和城裏各家商人公平競爭承包礦山這個機會?”

黃知一想,這次倒也沒有再多做刁難了,直接打發道:“自然是各個商戶都有機會,可前提是要有足夠的財力物力,否則把礦山與你承包下來,三年半載都動不了工,產不出來鐵礦,不僅影響江城百姓生計,更是完不成規定的產量無法對朝廷交代。”

說完,又上下打量了一眼容水,咋舌道:“容水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容家世代為農,隻在你手上建立起來了一家商鋪,你可有財力去與那些世代的名門望族競爭?本官勸你不要白費心機了,隻守著你那什麼炸雞店賺足生活便知足吧!”

黃知這般嘲諷,容水背梁依然挺的直直的,絲毫不受影響,也沒有小家小戶那種脆弱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她隻是淡然對黃知一笑,口氣信心十足的問道:“意思是說,黃大人讓容水隻要拿出承包礦山,辦鐵礦廠的資金,就會讓我有有資格與其他商人競爭?可是黃大人既然說城郊有鐵礦的消息流出,自然大家也知道了前陣子我與黃大人私交甚密,細心一想誰不知道我與你有口頭承包礦山約定?到時候我拿出資金了,黃大人還可能違約,民女便不介意將你我約定抖落出去,看看百姓眼中的黃大人是個怎樣言而無信的人。”

容水將的黃知這一軍,也是恰到好初,利弊說盡,更加要求拿出資金便要奪得礦山所有權,高實在是高,不過黃知卻一點也不怕她,反而狂妄的說:“好你個容水!行,本官今日就答應你,隻要你拿得出來資金,我便立刻批下你承包礦山的條文!”

容水點頭答應道:“好,一言為定,那容水就先告辭了,夫人改日水兒再來拜訪。”

說完容水對著劉氏拂身離開了,劉氏欲挽留卻也不敢違逆丈夫。

黃知卻是成竹在胸,容水啊容水不要太過於狂妄了,一家小小炸雞店能拿出這麼一筆巨款?即使要去錢莊借貸,本官也自有辦法讓你不能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