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虎昌寨的時間如同白駒過隙,眨眼就過去了,眼見著容水腰部的傷口一點點慢慢愈合,離別的時間也是近在咫尺。
而這些日子以來最讓容水欣慰的改變莫過於君離和大家的關係,越來越融洽。
因為君離教導二強子的關係,二強子一是作為報答二是出自真心覺得君離這個人雖然有時候有點自視甚高,但不會真的瞧不上他們,他骨子裏沒有與生俱來的階級觀念,對待陌生人的確疏遠而禮貌,一旦真心交往以後就越發覺得他待人不說多真誠,也至少談得上是誠意十足,兩人的關係說不上是師徒,倒是君離更像是悉心教導二強子的師兄。
所以二強子一看得順眼君離,有時便拉著也是無趣的君離參與山寨兄弟們的活動,最開始大家夥還有點抵觸,後來經過二強子的從中調節,所有人又慢慢接受了這個隻是看起來有點傲慢的少年。
比如有時開的一些無傷大雅的賭局,君離學著趙虎一邊喝酒一邊下注:“就是這個!我賭二強子子贏!”
趙虎哈哈一笑道:“二強子不行太瘦了!哈哈我賭壯的那個。”
君離並不以為然,開玩笑二強子可是得了他幾天的親傳,還能敗給一個空有蠻力的人?
他看著這個場麵不禁想起當年在軍營裏都鬥豬比賽,就說了一句:“你們山寨裏這些與人一起的比賽有什麼意思?你們是沒見過賽豬,那才叫得趣咯!”
趙虎好奇心立刻被逗了起來,聽這名字似乎就是挺有意思的,便問道:“賽豬是怎麼一個賽法?倒是說說看!”
談起在軍營裏的趣事,君離也是樂不可支,見著趙虎和其他的兄弟對軍營裏的事情十分好奇,便對著一杆子人講起來了那些自己所經曆過的事情,聽得眾人連連驚歎,不時爆笑,場麵倒是無比和諧,到最後大家都有些意猶未盡,還要纏著君離講。
有人說道:“這軍營裏麵如此有趣,到真是叫人向往,君離兄弟!下次你再多給我們兄弟講講,讓我們也長長見識!”
君離心裏一動,便說道:“這些算什麼,都是九牛一毛的小事,若是碰上那戰場打仗,拋頭顱灑熱血的場景,那才叫悲壯慘烈!但堂堂七尺男兒也隻有在那個地方才能得到曆練!才能一展宏圖,因為那裏從來不問出生。”
沒錯君離這一般說詞,意圖是在鼓舞這些年輕人對軍營生活的向往,對建功立業的渴望,他認為堂堂男兒誌在四方,虎昌寨裏的弟兄有膽識也有胸懷,何不引起他們為國盡忠的熱血呢。
當然,這一番話還是很有效果的,一些聽了君離描述的人心裏都有幾許期盼,特別是那一句不問出生是多麼誘人啊!山寨裏出生的兄弟們,平身幾乎都在意自己的身份,時常會自卑,而君離卻說那個地方不在乎這些。
君離留了一張大餅給虎昌寨的人,其餘一切便隨他們自己了,若有人真的有意於此,他不介意幫一把。
正在這裏說著,容水卻突然出現,看到君離便說道:“君離,剛剛趙先生說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山了。”
君離聽了也是一愣,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在虎昌寨呆了這麼久了,卻並不覺得難熬。
便向諸位拜別:“各位虎昌寨兄弟,既然容水傷已經痊愈,我們便準備辭行了。”
雖然君離最初的到來,讓眾人不理盡如人意,但是隨著這幾日逐漸的磨合,和二強子的一手促進,也建立起來不一般的情感。
於是這個消息一出來大家也有一點不舍,自然是有一些人互相告別著。
看著君離與大夥真是有一番情感,容水也是感歎不已,待到君離一過來,容水說著:“好你個君離,老實說你是不是想把我即將上工的礦工們一夥夥的給忽悠到你們軍營裏麵去?那我這裏該怎麼辦呢?”
容水看似說的認真其實也不過是調笑意味十足,君離並未當真,隻是帶著試探的意味,直說:“容水又在打趣我?當真怕我給你把人搶走了?”
容水淡淡一笑說:“君離,我哪裏是怕這個啊?虎昌寨裏的兄弟個個都是苦難可憐之人,但是並不缺乏一身的本領,讓他們在礦山為我工作也不過是我暫時為他們想的一個辦法安頓,總比在山寨裏繼續坐吃山空的好,當然你若是覺得他們適合衝鋒陷陣我當然不會反對,這條路雖然可能比礦山的艱難,卻是他們一朝翻身的最好機會。”
君離沒想到容水居然是想的到這麼多這麼深遠,剛剛會這樣反問容水就是有著叫上虎昌寨裏的人一起入軍營的打算,在他看來容水的礦山的確是可以帶來安穩的生活,但要是真是為了他們未來能好,自然是那一條路都比不上當兵,不然居先生也不會是這樣堅持著,讓他從那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