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昌寨歸家之後,容水和容小妹自然是準備好了飽受家人的一般耳提命麵,君離作為一個容家客人不說逃過了一劫,容小妹和容水這對落難姐妹便先經過大哥的容明嚴厲言辭。
容明修長的身影佇立門前,臉龐怒意衝衝,逞欲發泄,就等著兩人撞到槍口上來。
容水被容小妹推到容明的身前,自己安然躲在背後偷樂。
容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逮住容水就開始:“二妹啊二妹!莫名其妙的就差人來說你要在虎昌崖上常駐勘察什麼礦山,沒見著人娘和爹怎麼能安眠?要知道那地界可是土匪窩!家裏人就沒有一個不為你操心的!”
容水本來打算默默忍受過去也就算了,哪知容明一開口就又是“土匪”“土匪”的,容水是一點也聽不慣,受不了。
便蹙眉要辯解:“大哥,我說了多少次了,虎昌寨不是什麼土匪窩,山虎大哥也是我的朋友,我隻是前去友人家暫住了幾日,不過此次是我欠考慮罔顧了父母和你們的感受。”
容明焦慮不已,此時哪有心情和容水狡辯那個虎昌寨,隻是心裏對那個地方那裏的人越發沒有好感,坦白說來此次事情就算照著容水的說法明明是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的,但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容明繼續道:“水兒你不要和我扯那些,他們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倒是你看看自己為了一座礦山讓爹娘操持了多少心?”
容明一提到李氏和容正,容水便沒有語言,因為事實也是如容明所說,不由得理虧了去,黯然的垂下眼眸,表情無辜,倒是有幾分懺悔之意。
說道:“大哥我知道錯了,以後去哪裏都會告知家裏人的行蹤。”
容明便就喜歡妹妹們這樣受教聽話的樣子,這樣才是知錯能改的樣子,一晃眼記起躲在容水身後的容小妹,又是想起這丫頭更是讓人火大的行為。
便開始教育道:“容小妹!你知道你錯在哪裏不?越來越大膽了,叫你去尋覓一下你二姐,結果呢?你來個有去無回還學起你姐隻叫個人下來說了一聲就行,爹娘連你都見不著了,你打聲招呼有什麼用處?”
容水是理虧的話,容小妹就直接是無理了,更是一言不發,不敢惹火容明一丁點。
容明說完,就見著她在哪裏杵著,心裏也還是不快,便說著:“容小妹,長這麼大了一點事都不懂,明天起就跟著娘在家裏幫著做家事,罰你禁足一個月!”
容小妹心裏抗議著容明的“官僚做派”,但哪裏敢反抗,怕是爹娘也默許了大哥對自己的嚴厲懲罰和管教吧。
容水也沒了辦法,畢竟現在的她也是自身難保,要不是自己要事纏身,容水絲毫不懷疑容明會對自己也禁足。
哪裏敢替容小妹辯解,這該教訓的教訓完,便連同一起旁觀的君離一起進了屋子,李氏這次沒有像以往在門口等待著晚歸的女兒回家,就是像讓容家最為鐵石心腸的容明教育一下,不然這兩孩子越來越不像話。
但是一回屋,見著她們倆家裏這邊的事情解決後,容水便輾轉容家炸雞鋪了,在虎昌寨之中,最牽念的不過是家人和炸雞鋪,畢竟才經曆過改革擴建和新製度的推行,一切事物都是需要一一過目的。
行至鋪子門口,便看見勢頭似乎良好,門口人丁往來絡繹不絕,進門又看自己劃分出來的分區也都井井有條的,身為老板容水不得不說是很滿意的。
張明顯眼尖,一眼就瞧見了最近難得一見的東家老板容水,立刻先把手邊的事交與他人,迎了上去:“東家!你可算來了。”
容水被他的熱情嚇了一大跳,不過也還是禮貌相待:“好了,你這樣說不知道的還以為店裏出了多大的事呢?來快給我說說店裏最近的情況吧!”
張明顯一笑,便正經的彙報起工作來:“您離開這幾日以來,我們的客人隻多不少,每日核算下來比以前還要多了一倍的進帳。”
不錯,事情是在向自己所計劃的發展,沒什麼好擔心的。
不過一往櫃台處看過去,就發現容婉麻利的收錢出菜動作。
容水過去一問說:“大姐,這份新工作適應的怎麼樣了?可比在家裏陪著阿娘幹著家務活兒要好?”
容婉指著二妹的頭,一頓抱怨說:“二妹你還說呢!隻會當個甩手掌櫃,把什麼都齊活了,就撂攤子了!之前幫著娘做家務活雖然繁瑣,但怎麼的也沒你這兒這個收銀來的要累。”
容水告饒說:“好了好了!大姐,你別怪我,要怪就怪大哥不要外人管賬又不早些將倩碧姐姐娶回家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