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水看著付沉兒的表情便知道她又是想到傷心的地方去了,連忙說道:“沉兒你放心吧,你大哥不會有事的,你看現在看起來氣色好多了,就讓他好生修養一段時間,你不要害怕!我容家無論如何也會將他病養好的。”
付沉兒憋著心裏一肚子氣,不是很買容水的帳,局麵僵住,容水和付程璧都是不太願意見著這樣的尷尬。
付程璧想要緩解,道:“我看……這件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我也快痊愈了!大東家,不然就此揭過吧!”
先不提容水和張明顯心裏鬆懈下來,但付沉兒一聽大哥這既往不咎的態度心裏惱火的不行了。
他就是太隱忍了,這件事她已經撬出哥哥嘴裏的話了,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了,這個張明顯便是那日與她比試算數,還自以為是的那個蠢材!沒想到用心還這麼險惡!以她的意思是絕對不能輕易原諒他的。
但是哥哥在這裏,她根本說不上話,可惡!
現在這兩人看著倒是放下心來的樣子,容水還說道:“程璧…委實對不起你,不過我也不會讓張明顯就此了事,他應該付出的代價,接受的處罰是免不了的,我知道你素來良善,但這一次你也不需感到抱歉。”
看出容水的決議如此,付程璧也確實不好再度開口替張明顯說幾句話。
他是善良,但要做到心裏完全無怨也是困難的,於是緘默下來。
付沉兒沒忍住,問了一句:“敢問容水姐姐是怎樣處罰張明顯的?讓他付出了怎樣的代價?”
容水有些尷尬,沒想到付沉兒還是不依不饒,這個丫頭真是不好處理。
既然問了也不能不理,隻好說道:“已經扣了他的薪水並讓他閉門思過了幾日,看在有悔改之心今日才帶他前來登門道歉的。”
付沉兒聽後冷笑了幾聲,眼睛看著容水,帶著質問的意思明顯。
哥哥受了這麼大的最,結果縱容實施者居然就隻是受到了這麼輕微的處罰,容水這偏袒之心這麼明顯,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無奈他們兄妹兩無依無靠的,不過隻是容家閑來施舍點恩情的產物……就連容水手下的下人都是比不了的!可憐哥哥還感恩戴德,讚頌她們的偽善!
付沉兒從來沒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的軟弱無能,哥哥和她隻能區居人下不說,有委屈也隻能憋在心裏,還要繼續容忍張明顯這個讓人惡心壞的人一起工作。
付程璧也能看出妹妹的不滿,生怕她再說出什麼不安分的話,急忙說道:“沉兒,你院子裏不是還熬的藥嗎?快去看著吧。”
付沉兒深呼吸壓抑住欲脫口而出的質問,轉身憤然奪門而出。
付程璧為容水解了圍,容水向他感激的點了點頭,說道:“程璧還好你遣走了沉兒,不然…我也不知道該如何給她交代了,這次的事情的確對你們多有不公之處…可,可是張明顯畢竟是初犯,而且我也看到他的誠心悔過之舉了……所以還請你們擔待著點了。”
付程璧自然無所謂了,說道:“明顯和容水你們都不必放在心上的,你們也知道舍妹就是那個性子,我回去會好生開解她的,本來小事一樁,不需要大動幹戈。”
容水笑了笑,知道付程璧心裏想必是沒有介懷了,說道:“程璧你就安心養病吧!沉兒自從來到容家的確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我明白也不會和她見怪的,畢竟她一心為你。”
張明顯卻隻是那日比試時見過付沉兒,當時就覺得那個少女刁蠻、目中無人毫無女人家溫柔嬌羞,就是一個缺乏教養的野丫頭,持才放曠,驕縱成性,看不慣的很。
這會又聽著容水和付程璧討論說道付沉兒一直就是這個性格,心裏的討厭不由得更甚了。
他又對著付程璧說道:“程璧…我以後會和你和睦相處,不再縱容手下的人隔離針對於你了。”
付程璧也終於放下,說道:“便是對的,明顯能夠這樣承諾我,付程璧定然也不再糾結於此了。”
握手言和已成定局,沒什麼好糾結了,容水說:“程璧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是養好病,其他店裏的事情都不用管了!我和張明顯先走了,一會等沉兒回來也不要過分責怪她知道嗎?”
付程璧點頭說道:“大東家你放心吧,病好的都差不多了,不日我便要去店裏幫忙了,一定不要阻止!”
容水明白付程璧決計不會給他人增添麻煩的性格,也不做推辭,隻是點頭了,這才放心和張明顯兩人一同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