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這邊說了取笑容水的話後,容水便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讓他好不焦急。
逗弄一會兒也不見得展顏,不由得有些泄氣了,說道:“水兒是不喜歡我取笑你?然而真是誤會於我了!我說的句句屬實啊!”
其實容水早就沒有想剛剛所說的事情了,商場之上的某些手段計策有時候的確可以和戰場的情況重合,從而應對,但是差別畢竟也是不小的。
容水看出了君離的焦躁,說道:“也不是誤會於你,而是真的在想你說的話是不是有道理的,比如你如果真正的呆在了江城,能在這裏學習到什麼?磨練成什麼樣子?而若是你去了外麵又能學習到什麼,磨練成什麼?”
君離被她的話繞的有點暈,說道:“水兒啊,既然你明白每一種選擇對應的結果都是不同的,那麼你為什麼一定要現在去猜測未來才發生的事呢?”
本是苦惱一會兒的難題,也被君離三言兩語丟走,一想也是……一直這樣患得患失那麼與居正有什麼區別,既然結果不是自己所能選擇的,坦然麵對不就好了嗎?
於是講道:“還是你說的有理,別說啊小鬼,有時候你看的比我透徹的!”
說完,這許久不見的稱呼又是引起君離的不滿,說:“我看有些人啊!又是口無遮攔了是不是?”
君離眼睛裏是深深的笑意,不過似乎想嚇唬她一樣板著臉。
容水一點也不害怕,兩人笑笑鬧鬧了一會兒,容水畢竟是喜歡心裏藏事的,開心不過一秒,又掛上愁容。
問著君離:“雖然我倆是這樣決定了,讓你留在江城,但是居先生肯定是不會同意的啊!那該怎麼辦……該怎樣說服他?”
君離本來開懷的樣子,瞬間也有點不自然,但卻語氣硬朗說道:“水兒你哪裏用管著他了?要是事事以他的意見為主,或許今日你我都早早不能相見了!我畢竟是他們的主上,隻要我下定了決心的事情,他們加起來也阻攔不到我的。”
容水心裏暗叫,這小鬼也是純真討喜不過幾秒,說變臉就變臉了,還要擺出一副主子的架子,真是叫人失望。
看來以後這個小鬼既然她要負責接收,便要在他徹底被君主奴隸思想所禁錮的時候想辦法給他扭轉正確來。
便一副教育的神態,說道:“君離!居正可不是你的奴隸而是你的老師!師者為大、為尊,你讀的聖賢書是不是都忘記了?再這個樣子……豈不是跟那些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一個樣子了嗎?不懂得尊師敬長的人如何不受人唾棄?!”
然而這說法卻並未讓君離轉變太多,隻是不屑說道:“我從來便是是敬居先生為我的師長,但是居先生若是不尊重我的意思,我難不成還以德報怨?”
這都說的什麼跟什麼?!容水滿腦子問號……君離小鬼真是有的教的了!
她試圖勸說道:“君離不管怎麼樣來說,你都不可以在沒有居先生同意的情況下自行決定你未來一段時間的安排,否則居先生一定會想辦法阻止你的。”
然而君離聽了她這話,更是火大,說道:“容水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在你眼中我一定要處處受製於居正,要如同一個黃口小兒一般對居正說的話言聽計從不成?甚至不問對錯?”
說完似乎是動了一點氣,頭偏向一側。
容水急忙拉住他,忘記了避諱什麼男女之別,直接說道:“君離你聽我說,我不是要你事事聽從於他,你是一個獨立的人,思想成熟沒有誰能左右你的想法!但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可有聽過,且不說居正多年對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一般苦心,單是為師之恩你也當永世銘記在心!”
君離悶聲說道:“說這些幹什麼?我不會忘記他為我做過的一切。”
容水接下去說:“我知道你不會忘記,但我們為後輩的人,是不是也不應該讓長者失望呢?”
君離不吭聲了,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容水這一般的苦口婆心,但是容水卻是心裏已經是有了打算。
她繼續對著君離說道:“所以君離……我們去向居先生講明緣由,爭得他的體諒和同意好嗎?”
君離斷然的說道:“容水你想的太天真了,你一點也不了解居正!他絕對不會同意的!”
容水輕輕一笑說道:“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