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祥瑞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君離也是沒有了耐心,直接一把推開他,水兒還在房間裏……段祥瑞這時會塞一個什麼人在他的房間裏?要是那人與容水碰到了會發生什麼?
於是他轉身便走,匆匆趕往自己房間所在的別院,段祥瑞怕事情發展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也是三兩下跟著君離往那邊趕去。
君離匆匆趕到房間裏,踢開門一看屋子裏已經空無一人了。
明明自己眼看著走進來的容水此時也沒呆在這裏。
而本該被段祥瑞安排進來的幽然也不見蹤影了。
君離一時間有一些無措,小丫頭怎麼了?!有沒有危險?這個問題充斥了他的腦海裏,寫滿了害怕。
段祥瑞隨後跟了進來,也發現了這怪異之處,他急忙四處張望,卻也沒發現幽然的身影,一直緊繃的精神也鬆懈了下來。
幸好幸好!雖然不知為什麼幽然沒有在這裏了,但是這樣一來,他便可以打死不承認了!無異於現在最好的辦法了。
段祥瑞立刻勸阻君離,道:“君離少爺,別找了,這……這沒有人的!”
君離一頓,停下了尋找的動作。
說道:“剛剛才說在我房間裏安排了一個人,此時又說沒有什麼人,前後不一,段祥瑞你到底是在做什麼?”
段祥瑞張嘴無言,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兩相矛盾的說法,又不想全全坦白了,怕進一步的加深君離與居正之間矛盾。
君離卻好像是瞧出了他幾次欲說卻總是考慮重重的樣子,他像是知道了什麼,對著段祥瑞說道:“你這般顧左右而言他,想必除了是居正吩咐你的事情,也沒有別人能讓你這般的為難了吧?”
君離的聰明不用多說,段祥瑞自小跟著服侍是早就就知道了,但是被這樣一語擊中,他還是不禁感歎少主人的洞察力敏銳。
君離看段祥瑞還是無甚表情的樣子,理也不再理他了,轉身又離開自己的房間。
段祥瑞下意識的便要拉住君離,卻被君離一手甩開,說道:“段祥瑞,我諒你有口難言,不再逼問於你,你還敢來糾纏。”
段祥瑞焦急道:“少爺少爺,你要去哪裏啊?!”
君離一笑,說道:“你說我要去哪裏?誰讓你這麼為難說出真相,那麼我便去誰那裏!”
說完不再給段祥瑞說話的機會,三兩步就將人甩在後麵,他心裏的擔心和急欲知道小丫頭下落的心情占據了上峰,管他什麼房間裏的人,管什麼居正的詭計都比不上莫名在他房間裏消失的容水來的重要居正房間遠遠就看到燈火通明,他一貫注重保養,按時修養生息,此時深夜還亮起燭光必定是有要事的。
君離抱住無比懷疑的態度敲響了居正的門,朗聲道:“居先生可有休息?君離有一要事相問,要打擾居先生了。”
居正見現在的狀況本生就是一言難盡了,再來個君離不是更為複雜?於是一口拒絕道:“君離請回吧,老夫已經快要歇息了,不便接待,有什麼要事便先請回吧!”
容水三兩下便反應過來,君離肯定是不知何時回了一下房間,發現自己不在房間裏後知道了什麼,不過他語氣裏還算是較為平靜,應該是不知道居正為她安排的侍寢女人被她撞上了。
她快速的和居正說道:“居先生!君離要事知道了你又自作主張安排了侍寢給他,而且還在房間中下了重劑量的藥,一定會大發雷霆的,到時候便更加影響了先生和君離的關係了!”
居正被容水說的一急,現在理智漸漸恢複,也知道自己的做法的確多有不妥,欠缺考量,要是君離當真中了那妓女的藥傷了身體,落下了病根便是他之過了。
便順著她問道:“我可沒讓那妓女使出這樣的詭計!那你說該怎麼辦?”
容水斷然說道:“一會開門先看君離知不知道有女子進過他的房間,要是她沒有發現那女子便是為了尋我而來,我們統一說法,這件事情便翻篇了,要是他已經知道有人侍寢這件事……也沒什麼辦法了,隻好我從中規勸便是。”
想來這也是如今最為穩妥的辦法了,隻好點頭同意了容水的辦法。
然而門外的君離此時已經沒有耐心了,他對著緊閉的房門說道:“居先生!既然還沒睡下,君離今夜一定有事要進來,得罪了!”
說完,便一把推開了居正房間的門,卻見到了擔心一整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