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知年齡不小,身體煎熬了一整個雨夜,狀況確實不好,但是他並不打算就此收手,他阻止著師爺的繼續說話。
自己說道:“不必了!今日我必將這個逃犯揪出來不可!否則也就枉費了這一夜的功夫。”
師爺在後麵還想阻止,可是黃知心意已決,不再聽他所說,直接走上前開始新一輪的篩查工作。
這時混跡在人群中,有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麵色不改,但心裏卻慌亂無比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被認出來,但是卻一丁點風險也不願意承擔的,畢竟那一日見過自己的人有那麼多。
然而戒備森嚴的縣衙,不僅裏麵駐守著這麼多的衙役捕快,外麵還包圍著數不清的官兵守衛,這個時候輕舉妄動,也是絕對討不了好果子吃的。
眼看著前方的人一個個被放出去,黃知終於來到了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常的中年男子麵前。
一個手臂受傷還纏著繃帶的官兵,站在他麵前,仔細打量著,男人心裏緊張……那日他麵容汙濁,頭發淩亂幾乎遮住半邊臉龐,應該不會認得出自己的。
但是事情越是這樣想,就偏生不會這樣如意。
明明眼看著官兵和幾個目擊者對著黃知搖頭,就要放他出去了,當一隻腳幾乎已經要邁出縣衙大門時。
手臂受傷的官兵,突然發現那個男人臨走時身上掉下來一件東西,便對著他大喊道:“站住!”
正準備說,你的東西掉了,誰知道被吼的那個中年男子,突然惶恐起來,不僅沒有停下,反而十分反常的向縣衙外麵跑去。
黃知立刻發現不對勁,指揮著所有官兵命令道:“快追!全力抓捕那人!”
所有在縣衙裏麵待命的人員全體出動,立刻跟隨著那男人而去,許是人數眾多,再加上縣衙外麵就是包圍著不少的官兵,那男子根本沒有跑多遠,就被逮到了。
幾個捕快將人押解到了黃知麵前,黃知仔細看了他一眼,問著周圍的目擊人說道:“你們仔細看看,究竟是不是他,否則這人這麼慌張,一定是有問題的,就算不是行凶的逃犯,相信也一定知道些什麼內幕。”
黃知基本上是百分百確定了,之前抓來了這麼多人,有些人或許有緊張心虛做過其他什麼壞事,不過沒有一個人會出其不意的逃跑,因為他們都知道黃知要抓的人不是自己。
幾個官兵和目擊人一起上前,打起精神仔細的比對辨認著眼前這個行為詭異的人。
有人說道:“奇怪了,看著似乎是在哪裏見過的,但是又覺得不像是。”
“我也覺著這五官似乎是有些相像,但是好像又並非全然一致的。”
說了這麼多臨摹兩可的答案,就是沒有一人可以走出來斷定,男人心裏慶賀著,說不動自己並沒有走到絕路。
黃知也惱火了,上前質問著幾人道:“什麼叫做看上去好像是的?都給我看清楚仔細了!一定要給我辨認出來!”
黃知發怒了,大家都埋頭不敢作聲,這時一個官兵走出來,自告奮勇的說道:“黃大人,我還能夠記得那一日我與那凶犯打鬥之時,我的刀好像是有在他的左臂上劃過,應該會留下傷痕吧!”
聽言,黃知揮手指揮著幾個人上前扒走了男人的衣服,左臂上一道淺淺的傷痕呈現在眾人的眼裏。
黃知看了這道傷疤,心裏已經是有了幾分肯定的,又眼尖的瞧見門口男人掉下的東西,命人過去撿了起來。
拿過來一看居然是一把外麵包裹著布巾的匕首,他掂了掂匕首的重量,將東西擺放在大家眼前。
這時候終於有人高聲呼道:“就是這個!就是這個黃大人!傷我的就是這把匕首!我不可能會記錯的。”
黃知理智的問他說道:“你連傷你的人都不能分辨得清楚,為何傷你的匕首卻能準確的指出來呢?!”
官兵立刻回答道:“黃大人!不會有錯的!那人當時披頭撒發看不清臉,不過他那把匕首花紋精巧,尖銳無比,見血封喉!我肯定自己不會記錯的!”
說完,卻是更加想起那一日被傷的場景,現在一看這個人,與腦海中的人也越來越能合攏了,根本就是一個人沒錯!
既然已經到了這裏,這個案子基本已經可以宣告結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