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最後容水微微一笑,並不擔心著還沒有到來的危機情況。
張明顯聽了她的分析後,卻突然覺得心裏有底了,容水就是這樣的一種存在,明明自己是個半大的小姑娘,在這幾年的商場曆練之中,她有把握的事情卻又能奇跡般讓大家心裏麵安定起來。
張明顯點著頭,若有所思,開始尋找拉攏老會員的法子。
容水起身四處看看,見櫃台處付沉兒鎮定自若的迎客算賬,感覺她並未受到那日綁架的影響。
可是……也是容小妹那麼大小的年紀,上一次就連開朗如小妹被山虎綁架之後,也消沉了一段時日,害她一直擔心著會給她心裏留下什麼抹不去的陰影。
而付沉兒……本身就是心裏、性格比較孤僻的一種人,加上身邊隻有一個不明真相的大哥臥病在床,也沒什麼人能夠及時給予疏導……
想到了這裏,容水叫來人去頂替了她的位置一會兒,付沉兒奇怪的走向她。
說道:“容大東家,找我有什麼事嗎?”
容水這時看她,昨日裏細心下來發現了小妹的改變和成長,可是現今看著這個與容小妹一般年紀的付沉兒卻是有些奇怪了……
這丫頭分明也是妙齡少女,長相不會比人差,一雙瞳孔常年泛著清冷,狹長的眼角飛揚,稍稍一笑便會有嫵媚的意韻,卻從未出現過那樣的表情,唇瓣偏薄,似乎有些薄情寡義的味道,不過更襯得臉龐秀美姿色。
明明是可以出落的更加美好,但是付沉兒卻有意無意的掩蓋住自己的美麗,額頭前留下又長又厚的劉海遮蓋了大半張臉,發髻也本來可以花樣百出襯托出烏絲下的臉龐,卻隻願隨意的盤成一團,堆在頭頂,而身上的衣衫更是沒有見到過亮眼的顏色。
是什麼讓一個最愛打扮年齡的女子最恨打扮呢?
或許是一直以來,隻將付沉兒當成是一個借住在容家的過客,而未曾上心。
她回神對著付沉兒表情柔和,將她帶到座位上來,親手倒上了茶水,才講道:“沉兒,最近在店裏做的不錯,你放心,我不是拉你過來責問的。”
容水倒茶的舉止優雅婉約,是一種很溫柔隨心的姿態,而且明明也隻是比自己大上幾歲的人,為什麼說話的時候總感覺變成了自己長輩的意思呢?
一盞清茶擺在付沉兒麵前,容水說道:“以前你們一直住在容家,想著能不必打擾你們兄妹兩人的生活,便不去打擾,卻也顯得不夠關心,沉兒上一次被綁架後為什麼我給你請的大夫也遣走了呢?”
付沉兒一聽容水提出這件事,也不甚放在心上的說著:“容大東家……那一次我真的沒什麼事情,所以不需要大夫看。”
想後可能是覺得自己態度不夠好,又不補充了一句道:“謝謝容大東家的好意,沉兒心領了。”
容水其實今日隻是擔心著付沉兒會對那日的事情留有陰影,有心想要問她並且開解。
照理說來這種“心理醫生”的角色,應該是難不住她這個以前攻讀“人類大腦結構學”的博士的,比如容小妹她就能很好的探知她的想法,並且加以開導抹去她腦海中的陰影,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在對著付沉兒的時候她有一種冷熱不進的感覺。
甚至兩人相處也有一種若有似無的尷尬,讓她們兩個無法交流。
她穩穩心裏不好的想法,又向付沉兒詢問道:“沉兒……上一次的事情……就算你的身體上沒受到什麼傷害,可是如果你還是心裏害怕的話……都可對我講的。”
付沉兒看著容水的眼光,似乎很弄不懂她的話,奇怪的說道:“容大東家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我身體上沒受到什麼傷害……還有哪裏有受到傷害啊?為什麼你說的話,我卻有種聽不懂的感覺。”
何止是她……此時容水也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付沉兒一個古代人要怎麼理解什麼叫做心裏創傷呢?
明明是為了她好,想要關心一下她,現在也隻能放棄,隻講道:“好了,沉兒你聽不懂也沒關係……反正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告訴我……或者害怕的東西,對了我已經給樂神醫寄信,催促他早些歸來,然後可以幫程璧看病。”
說到了對自己哥哥好的事情,付沉兒表情也沒有那麼冷淡了,躬身和容水道謝著說道:“好的,有勞容大東家了,沉兒一定好生在炸雞鋪工作用以回報容家。”
她心裏其實清楚的,就算自己看不來容水,但是容水之於她與她哥哥的恩德,真是如同再造……無以回報的。
幾句沒什麼結果的談論之後,容水讓付沉兒下去了,正準備去後廚轉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