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水知道宮女是在試探著她,於是坦然說道:“那是!我以前都在其他的地方當差,哪裏知道這些事情了......不過,你說全部都得了瘟疫死了?你確定嗎?”
容水這個解釋,倒是沒有引來宮女的懷疑了,她隻好繼續老實的回答道:“小公公原來是在別的地方當差啊!這就怪不得不知道這些事情了......前兩年的事情,確實也是有些稀奇古怪的,明明從皇後宮中退出來了十幾個宮女太監的,哪裏知道才一出來沒幾日,就全部都感染上了瘟疫,便將他們都隔離了起來,沒過多久就全數離世了,確實沒有活著一個。”
就是說皇後怎麼可能放她手下的人出來呢?......就是說,這怎麼可能......她的毒辣、殘忍手段的確是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
什麼瘟疫,什麼全部感染......這是擺明了皇後要殺人滅口的手段啊!在她手下呆了幾十年的老人,年邁之際不能夠得到善終,反而因為皇後擔心自己苦守的那麼多年的秘密泄露出去,所以就毫不留情的除之而後快了?
這樣的信任已經不是讓容水感到心寒了,她看了一眼君離,知道他與自己一同想到了皇後的手段......
所以妄圖找到當年遺留的宮人,便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按照她的行事作風,怎麼可能會留給任何人可乘之機?
兩人都失望的時候,也打算著離去了......這條路行不通,就隻能放棄這裏了。
誰知道這會兒那位宮女又自言自語一般的講道:“這麼說起來,我好像是記得......當年皇後娘娘身邊的宮女之中,似乎......似乎還有一兩個在世的人。”
容水立刻激動起來,馬上上前問道:“是嗎?!她們是誰?現在又在哪裏呢?!”
仿佛是抓緊了一更最後的希望一般,兩人都如此緊張......明明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是...居然又有了意想不到的轉機。
宮女隻是奇怪著這內務府裏的兩個公公,為何對過去這麼久的事情這般的感興趣,但是本著不能得罪的原因,所以還是較為溫和的說道:“這兩個人說是活著的,但也過得並不如何......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人已經是患上了失心瘋了,整日都是癡癡呆呆的,被家人接回去了,還有一個......還有一個,本來都已經要跟大家一起被隔離起來了,但是最後卻突然之間不知如何就啞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又診斷沒有患上瘟疫,便又打發回了皇後的宮中......最後皇後身邊的老人,便是淩娘了......現在恐怕都有五十多了,卻是打定主意,永遠留在皇後身邊了,皇後是會替她養老送終的。”
這樣一說完之後,兩人心裏都有了個數......目前便是一共有三個人可以入手的......
根據這個宮女話中的三個人看來,第一個因為患上了失心瘋,雖然是瘋瘋癲癲的,但是皇後便認為出不了岔子,就算出來指認她...也不會有人相信一個瘋子的話。
還有一個回到了鳳瀾宮中的啞巴......也可能是因為說不出、寫不了什麼之後,所以......她也才會放過的。
至於最後一個,一般來說是最為不可能的......淩娘?那麼就是皇後最信任的人了?甚至都不許出宮養老,而是留在她的鳳瀾宮中,親自為她養老送終......這樣的關係,可見並不一般的......從這個人這裏看來......也幾乎是等於零的可能性了。
但是......難道現在他們就絲毫沒有辦法了嗎?並不是這樣的......或許先從皇後宮中,那個啞了的宮女或者宮外那個瘋了的宮女找起......
雖然聽上去,他們根本都沒有出來作證的可能性和可信性......但是至少現在這個時候他們也應該去試一試吧!
容水想好了之後,又裝成太監的聲音,說道:“好了,今日我們是在宮中暗中摸查人數,你也不必聲張,聽見了嗎?”
邊說,邊晃晃腰間的令牌,於是這個宮女嚇得立即跪下,說道:“是!是!,明白了公公,不敢出去亂聲張。”
於是容水才與君離離開了這裏,一出來之後又更換好了常服,徑直離開了皇宮之中,虧得剛剛的宮女,沒有見過世麵...防備不足,所以才沒有對兩人的身份產生什麼懷疑。
隻是現在...最該思考的事情,卻不是那些了......容水知道他們現在應該做的......就是試圖著將剛剛得知的那兩個人先找到,這是他們唯一的線索......絕對不可以放棄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