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聽見神馬靈異的傳聞的,結果什麼都沒有發現。看來那幾十萬是白花了……”巫馬楚心百無聊賴的拿著一個望遠鏡在窗前望呀望。
綺裏霖靠在上鋪的床沿邊,拿著一本書,斜眼道:“咳咳……這大晚上的,哪裏會有什麼人?就是鬼你也看不見,ok?”
巫馬楚心放下手裏的望遠鏡,還了她一記白眼:“一切皆有可能。”語氣是要多鄙視有多鄙視的。
“親,別看了。薔薇學院戒備森嚴,就算是看見了神馬,也不過是一個保安追著一隻野貓跑的搞笑情節罷了。”綺裏霖邊說邊比劃著。“話說,那麼古老的鍾塔還在這個學校裏:一不寫生,二不寫作文,三不準參觀,留著有個毛用?”
巫馬楚心看了一下手表,撇撇嘴,沒有回答綺裏霖的話,倒是懊惱的說:“還真的是什麼都沒有,算了算了,明天再研究吧。不過,我現在好渴的說,你陪我去買水吧,我要喝……英式伯爵奶茶。”她疲倦地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皮包,慢悠悠地走到綺裏霖的床下,一伸手,發現扯下來了一隻襪子,“什麼情況?”說著瞪大了眼睛往上看。
上鋪不愧是綺裏霖的床,亂的不是一點點。綺裏霖縮在靠牆的一個角落,眯著眼睛說:“我才不去,那是你的事兒,明明回來的時候我叫你買水,你就是不去。瞧瞧,現在還死皮賴臉的叫我陪你去買水?!你好意思啊。”她一句話說完,便用被子蒙住了頭,從被子裏傳來奸詐的笑聲。
屋子裏突然安靜了,就聽見了“滴”的一聲,然後便是巫馬楚心淡淡的聲音:“空調已經關了,窗戶已經關了,冷氣很快就會散去,這裏很快就會被熱氣所包圍,你很快就會變成包子,咳咳……蒸熟的包子。”
綺裏霖聽見這話,又從被子裏露出一雙閃著精光的眼睛:“正好蒸桑拿,還可以減肥,我還巴不得呢,你要去自己去,我就是不去!”
巫馬楚心聳聳肩,轉身走到門口,又回過頭:“本來呢,我是準備的你陪我去,我就包你一個月的零食宵夜,可是你又不去,看來這筆錢是省下來了呢。”
上鋪的被子“嘩”的一下飛起來,掉在花紋古怪的地毯上,接著綺裏霖就迅速從床梯爬下來,僅僅幾秒鍾,就跑到了巫馬楚心麵前,打了個響指:“你說的,走吧~”
“……”
薔薇學院·花園小道
淩晨一點二十四分,黑漆漆的路道,閃著一束小小的光,有些淒涼的晚風吹動了樹葉,沙沙沙的聲音有點像呻吟或者哭泣。一個肥大的黑影突然竄了出來,消失在夜色掩蓋的荊棘叢裏。
淩晨一點五十分。
“楚心……你把我帶到這麼陰森的地方,不會是。是想謀殺我吧?”綺裏霖的聲音有些莫名的顫抖“雖然我是。個靈異工作者,但是我還是很。很害怕啊!”她抓著巫馬楚心的衣角,說著。
巫馬楚心瞪了她一眼,“膽子這麼小還跟著我混。”
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貓叫,嚇得綺裏霖一把鬆開巫馬楚心的肩,癱坐在地上,巫馬楚心鄙視的說:“大小姐啊,你是哪裏出來的奇葩啊?那是貓叫,你是沒聽過還是幻聽?”說著去拉坐在地上的綺裏霖。
綺裏霖鼓著腮幫子,憤怒的甩開她的手。
“嘶……”
綺裏霖把手抬起來,借著月光,看見手背上一條長長的口子,傷口不算是很深,但還是有幾滴血掉在地上。
巫馬楚心沒心沒肺的笑起來:“哈哈哈哈~報應啊~”
“你笑什麼,明明……明明是看見……看見那裏有東西……我,我才把手伸過去拿的!那裏知道是荊棘叢嘛!”綺裏霖胡編亂造的說上一句。
“切,你就裝吧你。你敢不敢賭?”巫馬楚心不屑的撇撇嘴。
淡淡的月光,照著綺裏霖的臉龐,先是猶豫,又變成了一臉的倔強:“賭就賭!你說吧,賭什麼!”為了麵子還是豁出去了。
“恩……”巫馬楚心想了想,不懷好意的說:“這樣吧,我輸了,答應你的零食我翻三倍;你輸了,你就倒貼。”
“你!”綺裏霖咬著嘴唇,咬牙切齒的盯著巫馬楚心,最終還是無可奈何的答應了。
漆黑的荊棘散發著一股獨特的神秘,交織的錯痕像密密麻麻的傷口,令人望而生畏。
巫馬楚心自信滿滿的歪過頭去,掃望了一下四周,除了了這片密集的荊棘叢,和荊棘中央的一顆樹,就隻有兩旁可攀爬的大樹了,她深吸一口氣,敏捷的爬上右邊的樹,熟練的按下手表側方的熒光按鈕,手表屏幕立刻發出一道微弱的光芒,雖然不是很明亮,但在這漆黑的夜裏,也算看得見,就那麼隨意的掃了掃。
不知幸運女神是否跟定了綺裏霖,巫馬楚心突然被一道光閃到了眼,她揉了揉眼眶,定睛一看,是一塊玻璃質的手表,懸掛在一根荊棘枝的上方,在濃濃的夜色下,顯得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