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快走,晚了我讓林大叔罰你今晚不準喝酒!”楊明走出來,攬著錢大的肩膀,嗔怪道。
錢大嗬嗬一笑,他向楊明眨眨眼睛,“楊大叔,你家肖大夫真是好樣的,我看那個男人挺有錢的樣子。”說過,錢大扛著鋤頭,屁顛屁顛地走開了。
楊明靜靜地站在月亮底下,他抬頭望向空中那一輪清冷的明月,倒掛在樹梢上,他不禁長歎了一聲。
“楊老哥。”待楊明悶悶地走回屋裏,中年男子迎麵走上來,拱手說道“不知莫顏的傷情如何了?”
“師洋兄,不瞞你說,顏丫頭的傷情,很不樂觀,我家老伴縱然有心,也難有回天之顏。”楊明臉色深沉,想了一下,才慢慢地吐了一口氣回道。
師洋臉色大變,他又朝前走了幾步,緊問道:“你的意思是?莫顏生命垂危1
“師洋兄,你別著急,老哥不是這個意思。”楊明拉著師洋坐下,才歎聲道:“我家老伴說了,顏丫頭身上的傷,她能醫治,隻是她臉上多處受傷,甚至有些地方都已經燒焦了,皮肉都已經損壞模糊了,就算養好了身子,那臉上的疤傷,也是難於消除的。”
師洋聽了,他彈跳起來,莫了,他又沉重地坐了下來,不發一言。
這年代,女人的容貌就是本錢,沒了容貌,女人就什麼都不是,更可況莫顏本來的容貌可是天仙嬌女一樣。如淪落到麵目醜陋的樣子,她如何能接受呢?
師洋沉不住氣了,他小聲問道:“莫顏可知道她的情況?”
“知道,她怎麼會不知道呢?恐怕她比我們還要清楚呢!這其間,她一直是清醒的!”楊明又長長地歎了一聲,“師洋老弟,你說,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好端端地去絕王府,那絕王爺成親就算了,怎麼還將人弄成這個樣子回來!”
昨天夜裏,楊明跟肖菲菲正在喝著酒飯,說著閑話,突然外麵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尖銳刺耳,楊明不知明裏,借著月光衝出屋外一看,竟然看到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他騎著快馬,一手捉著韁繩,一手扶著一個女子,那個女子的臉倒向一邊,竟然一動不動。
“閣下是——”楊明隱覺不妥,出聲詢問道。
“請問這裏可是肖大夫家裏嗎?”男人的聲音很急,直接問道,他將懷裏的女子扶了扶,生怕她掉下去的樣子。
“是肖大夫的家,你們是?”楊明走前兩步,這回他看到男子懷裏的女子,一身不知是白還是褐色的衣服,上麵血跡累累,她的頭發散亂地披著,有很多地方已經短了截,再看那張臉,這一看,楊明縮了縮脖子:天哪,女子的臉竟然全部焦黑一片,已經分不清楚容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