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會易容術嗎?”莫顏強笑道,牙齒都要咬碎了,“如果你能幫我換一張臉,那該多好啊!雖然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昨晚她聽到了師洋的話,她想起了現代人的美容之術,換皮,可是,在這個落後的古代人裏麵,誰會有這樣的技術呢?
可是,她的心裏,還是有一點點的向往,她忍不住向肖菲菲問道。
“顏丫頭,你好好養著,別胡思亂想了,你的傷,奶奶會幫你想辦法。”肖菲菲咬著牙,突然眼中輪光一閃,她恨恨地說道:“奶奶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莫顏聽了,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她不再問了,她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晃眼,又過了十天。
莫荒村裏住著風土淳樸的村民,當他們得知肖菲菲的外侄甥女來了,還在路途中遇上事故,身上受了傷,他們大夥兒就結夥成群地過來問候了一下。
莫顏躺在床上,每天都能聽到男男女女的聲音,有些莊稼人拿了家裏新鮮的雞蛋來,有些則帶上剛摘的果子,有些家裏的人忙碌,就讓小孩子走過來,手裏拿著山坡上新摘下來的小鄒菊過來。
裏間,淡黃色的小鄒菊發出清雅的香味,上麵還有閃亮的露水珠兒。
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縈繞房間,寧神靜謐。
莫顏努力地吸著那淡淡的芳香,她的頭臉依然包裹得緊緊的,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她眼睛閃著晶亮的光芒,一睜一睜地望著天花頂上,可惜,那裏什麼都沒有。隻有灰色的瓦磚。
肖菲菲每天都給莫顏清洗傷口,有些候,也端來一盆溫水,擦拭著她的身子。
這天,她又搬來凳子,坐在床塌邊陪著莫顏說說話兒。
莫顏從肖菲菲的口裏得知了這個村裏的曆史,也知道了那些過來問候她的鄉村人的姓名。
“剛剛拿鄒菊過來的丫頭叫陸小婷,老爹早早就沒有了,隻有一個靠娘與奶奶做些針活過日子,也實在不容易。”“昨天拿雞蛋過來的叫錢大,是我們的鄰居,當年他的老娘癲痢發作了,我給她摘了些藥草去治,誰知身子好起來了,錢大就跟我家老楊熟絡起來了。而且他們家人口多,常往城裏趕集,每賣了些回來,總不忘帶點給我們家。”
莫顏靜靜地聽著肖菲菲說著家裏短長,她的眼睛時而眨一下,時而又閉上一會,不知在想什麼,每當肖菲菲以為莫顏睡熟了時,莫顏又會霍地睜開眼睛,朝著肖菲菲動一下珠子。
“楊大爺,今天我拿了好東西孝敬你。”這時,從外麵響起了錢大洪亮的聲音。
屋裏的楊明看到錢大手裏提著的酒罐子,他的臉頓時高興起來了,他走上前去,接過錢大的酒罐,歡喜道:“甚好,今晚酒壺裏的剛喝光了,你就來了!”楊明將錢大迎進屋裏坐下。
兩人喝著小酒,嚼著花生米,錢大喝得正高興,便說起話來了。
“楊大叔,這些日子,城裏發生了大事!”錢大眯著笑臉,望著楊明。
楊明灌了一杯酒,心裏火辣辣地,他不以為然地問道:“發生什麼新鮮事了?”
莫顏跟肖菲菲屏息而聽,莫顏的眼睛轉到那緊緊閉合的竹簾子,意有所指。
肖菲菲走出去,將竹簾掀去一半,緊接著,肖菲菲也跟著走了出去。她坐在竹簾前麵,用身子擋住了裏麵的布置。
“楊大叔,肖大娘,你們不到外麵,是不知道的!當今的絕王爺又娶親了,娶的還是李尚書家的千金小姐,聽說賢良淑德,是個大家閨秀哩!”
“這有什麼稀罕的,這些皇子皇孫的大都朝三暮四的,三妻四妾地娶回來,不都擺在家裏供著嗎?”肖菲菲銀色的眉毛一挑,罵道。
錢大晃著頭,瞅了一眼肖菲菲,聽肖大娘的話,好像她對絕王爺極度不滿哩,難道這個絕王爺招惹過她嗎?
“可是,絕王爺之前嫁的新王妃,聽說也是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她跟絕王爺感情篤定,當時讓天下的女子欽羨不已呢?他府裏,就一個王妃,肖大娘,你怎麼能說他感情不一呢?”錢大一臉的崇敬,他像是要為絕王爺澄清似的,急急地衝著肖菲菲擺手說道。
肖菲菲冷哼一聲,臉色不善地望著錢大,她對絕王爺的憎惡,竟連錢大也恨上了。
錢大渾然不覺,他繼續說道:“不過,聽說絕王爺跟新王妃成親的那晚,前王妃又去了絕王府,她私底下想約王爺相見重修於好,誰知王爺不肯,她就在書房裏自殺了。”
“胡說!”這一回,楊明跟肖菲菲不約而同地罵道。
“臭小子,誰說是前王妃自殺的?到底是誰造的謠1楊明的聲音有些咄咄逼人了。
錢大本來想炫耀一番的勁沒有了,他蔫了一樣,聳聳肩,瞪大眼睛望著楊明道:“哎,楊大叔,肖大娘,你們這是怎麼了?得了,我回去行了,不說了,再說,我還有命嗎?”錢大說著,站起來。
“站住,臭小子,沒有說完,你甭想離開了1肖菲菲掄起胳膊,將錢大的招風大耳扯起來,她恐嚇道,“快說,還說了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