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曼翻了一個白眼——她要是信了才有鬼。她抱著雙臂,靠著牆打量著顧淮琛,用眼神下了逐客令。
顧淮琛也不傻,當然看得懂路曼的眼神是什麼意思,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外套,起身道:“公司還有事,你自己好好休息。”
顧淮琛走了以後,路曼懶洋洋地重新回到臥室,但是她沒有再躺下——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去做。
路曼披著衣服,坐在書桌前,打開電腦,登錄了公司的郵箱,把那份糟心的郵件又打開,直接滑到最後——不出她所料,這封郵件的發送者,是匿名的。
雖然是匿名,但是一定是公司的人。她在公司一直為人低調,從來沒有樹敵,到底什麼人會這樣針對她?
路曼緊鎖眉頭,重新把郵件看了一遍。這一次,她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郵件裏麵的內容,提到她與親生父親不和,對自己的家裏人也很“冷酷”,從來不把他們當做是一家人——且不說事情的真偽,單單就是這些信息,怎麼可能是和自己相處不到半年的同事所捏造的?
路曼一遍遍的翻著郵件,沒有一點兒頭緒。
就在這時,路曼電話突然響起來,路曼拿過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原本以為是騷擾電話,所以懶得理會。誰知道那個號碼一直連著打了三遍。
路曼無奈,隻好接聽。
“喂,姐。”熟悉又刺耳的聲音從聽筒傳來,路曼心情頓時就不好了。
“有事?”路曼連一個多餘的字都不願意和他說。但是今天的路柔有一些奇怪,要是放在平時,路柔早就會因為路曼的說話態度,對他冷嘲熱諷。可是今天,路柔掐著嗓子,繼續嬌滴滴的說到:“姐,你現在在哪兒住呀?需不需要我來看你?好長時間不見了,我挺想你的。”
“我們以前幾天才在慈善會上看到,那時候我說,如果你敢作死,我就敢讓你和路濤一樣慘。”路曼根本不理會路柔的糖衣炮彈。
電話那邊,路柔尷尬的停了停,然後繼續笑著說:“姐,你這是幹嘛?”
“我還想問你,到底想幹什麼,有話直說,我沒空和你兜圈子。”
路柔的聲音突然變得委屈:“我就是想跟你道個歉,上次慈善晚會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我錯了。顧總和你生氣吧?”
道歉?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路曼直接說:“你要是在不說是什麼事情,我就直接掛電話。”她沒時間和路柔在這裏上演什麼虛假姐妹情。
“別別別,”路柔急了:“我有事!姐,你幫我找份工作嘛?就在你們公司。你在公司呆這麼久了,人脈肯定很廣吧,你就幫我這一次吧。好不好?我進去之後,一定不給你丟人。”
路曼心裏冷笑一聲:怪不得路柔今天的脾氣和平常一點兒都不一樣,原來是為了這個。真是有意思。
有時間他見到顧淮琛,一定要跟他說,他還真是一個香餑餑,能讓路柔放下臉麵,言辭懇切地討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