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如此，莫九霄變得越來越淡漠，好似對任何事都不在意，可是卻也不似他的母妃那般見到誰都是一副明媚柔和的微笑，他的臉上鮮少會看到笑容。
不過，他的這種極力想要逃避兄弟之間鬥爭的做法，並沒有引起其他兄弟的好感，反而是獲得了更多的嫉恨，隨著他的武功實力越來越強，再也沒有人敢於明麵上挑釁他，可是背地裏的誣蔑、憎恨卻並沒有減少，反而隨著年齡的增長而逐漸加深。
他歎了一口氣，視線下滑，看到遠處走過來的那個年邁的身影，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沈清年輕的時候是他母妃宮裏最受信任的人之一，因此他的母妃過世之前才會將他托付給沈清照料。
可以說沈清是看著他長大的，又與他相伴了這麼多年，與他的親人無異。
不過今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卻令他的心裏產生了隔膜，這件事若是不問出來，恐怕就算是離開了他也不能安心上戰場吧！
“王爺，您叫老奴？”
沈清還是平日裏那副恭恭敬敬的樣子，表麵上看不出他隱瞞了什麼事。
也正是因為如此，反倒更加深了莫九霄的猜疑，他沒有想到沈清的心機竟然如此深，在他的麵前依舊能夠表現得如此天衣無縫。
“嗯。”他淡淡地開口，卻沒有先問今晚的事，而是說了些其他，“清叔，您跟了我有十年了吧？”
“確切地說是十年零八個月了。”沈清視線向下注視著地麵，雙手交握在一起，始終是一副衷心的老管家模樣。
莫九霄聞言似有所感慨地歎了一口氣：“想不到母妃竟然已經離開那麼久了……”
“王爺可是想起娘娘了？”沈清順著他的話語猜測道。
莫九霄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馬上又要上戰場了，本王有些感慨。”
“王爺的身子現在可以了嗎？”話語中透露出濃濃的關心。
“嗯。自從瑤瑤幫本王解了蠱毒，便都恢複正常了。這一段時日的恢複鍛煉也能保證本王的功力複原到原來的十成十，隻不過再圓滿也還是退步了。”
他指得是在過去三年多的時間裏他都沒有再繼續練武，而他的敵人們卻都沒有停歇，從這個意義上考慮，他的停步不前本身就代表了退步。
“王爺也不用心急。您自小天賦一凜，毅力和智慧都超乎常人，老奴相信，王爺用不了多久就會再次超過其他人。”
對於他這一番話莫九霄也沒有再評價什麼。
他自己也相信憑借著他強大的功底，追趕上他人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而且就算他的武藝落後於人，但是在戰場上麵看的從來都不是將軍一個人的武藝，他的智謀足以彌補這方麵的缺憾。
“本王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本王唯一擔心的就是她會在裏麵受苦。”他終於還是提到了左君瑤，說完這句話，他便將視線投注在沈清的身上。
沈清似乎感到他想要說什麼，也抬起頭看向他，盡管兩人是一主一仆，可是沈清看著他的目光卻像是看待自己的孩子一般，充滿了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