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他上前一步，若不是中間有鐵籠阻礙，他恨不能用手掐住這個女人的脖子，聽著她說出當年後續所發生的事。
素萱對上這樣一雙充滿了風暴的眸子，心裏也是一驚。
但表麵上她卻還是表現得毫不畏懼，就連聲音中都聽不出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這件事對我來說很簡單。那個士兵的身體裏麵事先被我種下了蠱母，他與你接觸後對你下了蠱，卻被你所殺，沒有辦法，為了不讓他下的蠱浪費掉，我隻能讓我體內的蠱母將他的屍體，”素萱頓了一下，看著他們，忽然唇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吃——掉——”
左君瑤的眼瞳突然放大，她有些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這個女人，竟然為了不浪費掉一個已經被下了蠱的蠱蟲宿主，而將一個人的屍體給自己體內的蟲子吃下去？！
“變態！”她忍不住吐出這麼一個詞。
莫九霄聞言，沒有說什麼。
倒是素萱聽到她說的這個陌生詞彙，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不過左君瑤卻沒有一點想要給她解釋的意思。
對這個變態的女人來說，將她體內的蠱母一個不剩地全部勾出來還真是一個很明智的決定！
就算是她還活著，今後也不能再養蠱了，對其他人來說也已經沒了威脅。
至於她聖女的身份能不能保住，那就不是他們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後麵的事情他們都已經知道了，現在就隻還剩下一件存於疑問的事。
“你我無冤無仇，我也從沒有到過苗疆，這樣來看你一定是受人指使才會對我下蠱。當年我與耶律海一戰，”說到這，莫九霄停頓了一下，垂下的黑眸片刻後緩緩抬起，眼神狀似無意地落在素萱的身上，竟勾得她又將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這麼說，是耶律海找到你合作，讓你給我下蠱的？”
他的聲音和眼神帶著同樣的蠱惑意味，身上的那股冷冽寒意也沒有那麼明顯了，這樣子的他，盡管頂著一副普通的容貌，卻依舊會令女人為之心神蕩漾。
素萱現在便是如此，不過她心裏的遺憾倒是多了一些。
早就看出他不是普通人，隻可惜他一直是以一副假的容貌示人，而她昨晚因為沒能看出他臉上易容的手法，沒能破解開，看到他的真容。
現在被他這樣的視線注視著，她還是忍不住會去想那張被遮蓋的麵皮下麵會是什麼樣子。
若是與那個男人比起來不知誰更出色……
一想到幾次與她發生關係、而他們的關係也僅僅保持在交易的狀態下的那個男人，她的心裏就一陣心酸。
她現在成了廢人，臉又變成了這副鬼樣子，估計再沒可能靠近他了吧？
這還是素萱第一次對一個男人有如此遺憾的感覺。
隻是這樣的認知恐怕也已經晚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現在再知道答案還有什麼意義嗎？我想，你體內的蠱毒也已經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