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了解的蠱術十分有限，盡管她能破了素萱的蠱，卻對她現在的情況不十分了解。
聽到她的問話，素萱冷笑一聲：“還不是拜你們所賜。我的身體從小寄養蠱母，到現在這麼多年早已經習慣了它們的存在。而且它們還為我提供了各種營養，現在突然失去了它們，我的身體就好像失去了食物來源一般，當然會變成這副樣子。”
接著她又摸了摸自己滿是傷疤的臉：“昨天這張臉還被你給毀了，哼，這倒也好，省得看了揪心。”
她的手反複撫摸著本該光滑的臉頰，隻不過現在，那上麵卻被大大小小的傷疤覆蓋了。
這些傷疤都是昨天她喝下左君瑤有毒的血液後所產生的反應留下的。
左君瑤的血液能夠殺死那些蠱母，卻也能夠給人體帶來傷害。
若不是素萱體內有其他的毒素存在，她的身體也早已習慣了有毒的環境，否則是不可能僅僅是毀容這麼簡單的。
現在的她便像左君瑤當初一樣，中了那味神秘的毒，生命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每一天卻又隻能在提心吊膽中渡過。
隻是這些，她自己卻還不清楚罷了。
看著她有些失神的樣子，左君瑤想了想，不打算將她中毒的事告訴她了。
或許哪一天突然觸發了身體裏的毒素毫無準備便離開了人世，也算是一件幸事吧！
總好過她現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吃了什麼、碰了什麼便會引發體內的毒素，成天為此擔心。
莫九霄對此一點也不關心，他在意的是當年的事情，至於素萱究竟有沒有中毒、又為什麼會在一夜之間變得蒼老，他一點也不在乎！
“當年是不是你給我下的毒？”
莫九霄略帶寒意的聲音響起，終於吸引了素萱的注意。
她看了他一眼，眼神黯淡無光，並沒有因他的話而發生什麼變化。
“我以為你們昨天應該已經很清楚了。”
說完這句話後，她清楚地感覺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氣從牢籠外侵襲進來，單薄的衣服遮擋不住那股寒氣，她忍不住打了寒顫。
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有如此功力。
不過就這樣便想唬住她嗎？
她苗疆聖女可不是被嚇大的！
“我沒有接觸過你，你又如何給我下蠱？！”莫九霄的聲音中已經帶上了不可遏製的怒意。
這件事他查了這麼多年，毫無頭緒，現在這個女人竟然能如此平靜地說出就是她幹的，這一切讓他隱忍了而無法宣泄的鬱氣終於有了發泄口。
左君瑤沒有說話，她一直在注視著素萱，聽著她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哈哈哈哈……這點小事對於苗疆的聖女來說又有什麼難處？”素萱仰頭大笑道，接著她停止了大笑，定定地看著莫九霄，神情倨傲，仿佛自己所做的是一件多麼偉大的事。
“當年你中蠱之前最後接觸的人你還記得嗎？”
那個士兵？
“當然記得！”他又怎麼會忘記當時的一幕！
事情剛剛發生的那段時間裏，每每閉上眼睛時，他都會夢到當時的一幕，盡管他重傷了那個士兵，但是疑似是那個士兵給他留下的暗傷卻比殺了他還要令他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