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婼見他臉色蒼白難看,也微微皺著眉頭,渾身上下沒有完好的地方。他掙紮過,但是沒有成功脫逃罷了。
看守的是西天的兩位佛陀,見到休婼,一把將她攔了下來。
一位佛陀笑眼說道:“這位仙子,此地特殊,請勿靠近。”
休婼咬著嘴唇,道:“我是天帝派來查看情況的休婼仙子,也有一些重要的秘密需要那位神君親口告訴我。還請二位放行。”
“我倒是未曾接到那消息,說是天帝會派人過來瞧一瞧這位罪人的。”另外一位佛陀冷冷道。
“信不信與否都隨你們二位,但我今日……”
停頓片刻,休婼冷聲說道:“非見他不可!”
休婼說完,抬手將早已捏好的法術訣釋放出來,那兩位佛陀來不及反應,直接被休婼的冰陣給凍在其中,動彈不得。
休婼知道接下來很快就會有人趕來製止自己,因此她加緊了腳步登上高台,站在陸胥麵前。
瞧著他渾身上下的傷痕,休婼不由得紅了眼眶。
“陸胥道君……你,你可還好麼?”
陸胥慢悠悠地掀開眼皮看她。
原本覆在他麵上的那麼個莫思憶的法術訣已然潰散,休婼可以清楚地瞧見他的眉眼與神情。
如此淡漠的一張臉,卻也是她多少次午夜夢回偶然間會看見的模樣。
那些夢境裏的眉眼一閃而逝,休婼還以為是自己的懸想。原來即便是有法術訣的遮擋,休婼也還是瞥見了一星半點,不過記不真切罷了。
陸胥垂眼看著休婼:“你是……休婼?”
休婼紅著眼睛,點了點頭:“是我,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說著,她已經開始找辦法要將陸胥從那縛著他的鎖鏈中解救出來,但休婼的手指一碰到那鎖鏈便仿佛被烈火灼燒。
肌膚盡數泛紅泛紫,肉被燒焦的味道彌漫開來,休婼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雙手與那分毫不受影響的鎖鏈。
“這是西天佛祖設下的鎖鏈,你解不開。不要再勉強了。”陸胥淡淡地說道。
“可是你會這樣,也有我的過錯,”休婼收回手來,顫顫抖抖地,幾個修複訣丟下去,等到手指恢複了原樣,再捏出幾個寒冰訣出來,“我一直覺得愧疚,因為也是我……是我將瑤姬神女騙去了昆侖山上,也是我將瑤姬神女的身份告知了天帝……若不是我的話,道君你與瑤姬神女如今早便是神仙眷侶了……”
陸胥皺了皺眉頭:“你說瑤姬如何了?”
休婼微微一愣:“道君你……你不知道嗎?”
陸胥皺著眉頭:“我該知道什麼?”
休婼咬了咬牙,道:“瑤姬神女便是當年的朝雲神女,如今的瑤姬神女應該是在西荒,與魔族在一處……前些日子,瑤姬神女在昆侖山上與諸位神君一戰,戰得極為猛烈,最後在禮魂台上行殺滅之禮的時候,是茂軫君救下了她。所以瑤姬神女現在沒什麼大礙……這一點,道君盡管放心。”
她再多嚐試,可那鎖鏈絲毫不受影響。
即便是休婼最引以為傲的寒冰法術,也無法凍碎那鎖鏈。她本身甚至還受了反噬,直接嘔出了好些鮮血。
陸胥的神情卻還是淡淡的:“你走吧,那些事情……謝謝你告訴我。”
好像瑤姬便是朝雲這樣的事情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知道了,就像是不知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