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才進入皇宮就聽說周子白因為頂撞周政帝被罰了,景夏心中有些擔憂,但因為現在是太子上課時間,她不能離開。
坐在太子宮裏,景夏的視線不住的往窗外看,外麵的雨聲晰瀝作響,這雨已經下了快一個時辰了,而周子白被罰也快一個時辰了。
“師傅可是有什麼要緊事兒?”太子品著茶,見景夏不住的往外看,開口問道。
景夏扭頭看了他一眼,又繼續看向窗外,搖頭。
“師傅近來越來越安靜了。”太子歎了口氣,景夏收回視線,不再盯著窗外,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心中還在想著被罰的周子白。
“師傅要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的話就先行離開吧。”太子說,不待景夏回答便命人給景夏取來了一把傘。
“告退。”
接過傘,和太子告退後,景夏走出太子東宮,稟退了周圍的宮人後,景夏一個人向周子白的宮殿趕去。
景夏趕到周子白的宮殿時,他正跪在殿外,周圍沒有一個人,雨水打在他身上,他的全身已經濕透了。
趕緊跑過去將傘舉在他頭上,替他遮雨,景夏蹲下身來看著他。
“陛下罰你跪多久?”景夏問,周子白微閉著眼睛,雨水順著臉頰流下來,他的臉色有些蒼白,想必是已經跪了很久了。
“一個時辰。”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景夏看著臉色蒼白的他,想拉他起來,卻被他揮開了手。
他依舊跪在原地沒有動。
“現在早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景夏對周子白吼,他笑了一下,卻沒有絲毫起來的意思,喃喃道:“是嗎?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啊。”
“你快起來,回去換一身衣服。”景夏重新伸手去拉他,他依舊揮開了景夏的手,自顧自的開口。
“你知道嗎?我向父皇求娶蘇榮,父皇告訴我,蘇榮是太子未來的太子妃,讓我不要打她的注意。”
“你就是因為這個被罰的嗎?”景夏皺著眉,聽到他的話有些氣不過,就為了一個蘇榮,值得嗎?
他沒有回答景夏的問題,自嘲的笑了一下,依舊自顧自的說話:“嗬,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不要皇位,我隻要她,可是為什麼她那麼討厭我呢。”
“……”
看著跪著的周子白,景夏的心裏略微感到一絲苦澀,用袖子替他擦掉臉上的雨水,景夏看著他問。
“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值得嗎?”景夏問周子白,眼睛有些酸澀。
這句話又何嚐不是在問她自己?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值得嗎?她認為值得,至少,她愛他。
周子白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突然身子一晃,靠到了景夏的肩上。
淋了這麼久的雨,他發高燒了。
也不管女子之身會不會被發現,景夏扶起周子白,把他帶進了殿裏,讓宮人伺候他換衣服,景夏拿了藥給他吃。
做完這一切,景夏稟退宮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靜靜的看著昏迷中的周子白。
晚上,周子白終於醒了過來,靜靜地躺在床裏麵,目光盯著床沿,沒有說話。
“子白。”景夏喚了周子白一聲,周子白的目光閃了閃,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以後別再做這樣的傻事兒了。”景夏看著他說,他的臉色依舊還有些蒼白。
“就算她不愛你,也會有別人愛你啊。”景夏一直看著他,他卻像入定了一般,靜靜的看著床沿,聽到景夏的話他諷刺的笑了一下,並沒有說話。
“……”靜靜地看著他,半晌,景夏閉了閉眼,在心中做了個決定,再睜開眼,景夏問周子白:“你想要什麼?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