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拾捌章 上官姼嬑 3(1 / 2)

這樣端看她良久,玉衍才微微笑道:“本宮自懷了孩子後,時常忘事,現下竟忘了王妃還站著。”

姼嬑聞言微微一怔,忙道:“妾身,還算不得王妃。”

“隻要王爺心裏承認了,有沒有那一禮又有何重要。”玉衍隻是不鹹不淡地打量著麵前女子,既不過於疏離,也不過分親昵,“嘉親王是個專一的,王妃大可放心。”

那女子兩頰瞬時緋紅一片,頷首道:“是。”

“王爺出征在外,本宮本該多請你進宮一敘,奈何近來諸事繁多……”

“妾身不敢,”她剛剛坐下便忙抬起頭來,手中不安地絞動著帕子,“其實妾身隻是想問問,娘娘一向在禦前服侍,可知王爺近況如何。”

這回卻是玉衍麵有訝然之色:“怎麼,王爺竟不曾親自去封家書讓王妃放寬心?”

她這樣一說,姼嬑臉上更見窘色:“不瞞娘娘,王爺確實曾經修書一封,隻是連姼嬑也知,那上麵不過是敷衍之詞罷了。”

“軍營困苦,王爺這麼做大概隻是不願讓王妃擔心而已。”即便口中這樣說,玉衍卻也知那左右不過是勸人之詞。隻是她亦好奇,裕臣一向體恤人意,莫非真是戰事逼得緊,以致他無暇顧及家中。

這樣想著卻不敢讓麵前女子看出什麼,便叫人上了點心,再度轉了話題道:“你曾說,你與王爺是在戰場上邂逅的?”

姼嬑不意玉衍會突然這樣問,顯然愣了一愣。然而觸及往事,仍能看出她無限欣喜,也許與裕臣的相遇,便是她這一生裏最美好的時刻吧。

“妾身猶記得,那日王爺在河邊汲水,看起來十分疲憊,恰巧遇到我,我便指了我家的方向與他。”女子說著說著,卻似回憶起那日裕臣的狼狽,眉頭微微蹙起,“那時王爺渾身是傷,仿佛是打了敗仗的樣子,也不見軍隊和同行的人跡。我見他實在可憐,便一連數日為他醫治。後來過了不久,有大軍前來相迎,那個時候我未曾想到他竟是皇親國戚,隻以為他是哪裏的將軍。”

玉衍從未聽說過裕臣受過這樣重的傷,更不知他曾如此狼狽。隻是事情雖然已遠,但現下聽來,心仍是被狠狠地揪著。那個時候,在他身邊的若是自己該有多好。玉衍一麵克製著心情,一麵頷首示意道:“因此,王爺便帶了你回來?”

“起初沒有,王爺他隻是留了些錢財。然而待他離開後的第三日,忽然有人前來,問我願不願意隨王爺回京,我便應了。”姼嬑越說便越沉浸在其中,臉上笑意愈發明顯。

這聽起來幾近完美的相遇,在玉衍看來,卻有異樣的謎團在其中。她並不知道這種不和諧感究竟出在哪裏,卻可以確信——依裕臣的性格,斷不會如此。因著這一份疑慮,她對姼嬑的敵意也微微緩和了些,也許,這女子也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幸運。

玉衍隻是小口飲著酸梅湯沉默不語,卻見姼嬑忽然抬起頭對她道:“妾身與王爺,若能如娘娘與皇上那般恩愛,便是要姼嬑死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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