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之後,我活動了一下身體,昨晚在冰涼的地上躺了一夜,就算是鐵打的也受不了。
看了看表都快十一點了,下樓買了一斤五香醬牛肉,又買了兩包泡麵,回來直接點火燒水,將牛肉切片與泡麵一起煮了起來,這時候,我又想起了小時候在家大嫂燉的瓦罐雞了。
吃完了特製的‘牛肉麵’也懶得收拾碗筷,直接來到沙袋旁打起了沙袋,這沙袋不是吊起來打的,而是直接放置在那裏的,平時我就拿它來抱、摔、踢、打。
不到十分鍾時間,我就已經滿頭大汗了,這時就聽見外麵的防盜門被人敲得梆梆直響,剛一開門,就聽見樓下的住戶張口就吵著說“你這天天都在家搞什麼呢,我下完夜班剛躺下沒多久,你就在樓上砸地板,你是要拆房子嗎?你房東的電話號碼是多少,我要向他投訴。”
看著對方一臉的怒氣,我趕忙賠著不是“哎呀,對不起,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是剛吃過飯,活動活動身體,沒想到打擾到你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以後我會注意點的。”
“樓下廣場不能活動身體啊,非要在家裏攪的別人也休息不好嗎,在有下次,我一定要找你房東說道說道。”
“好好好,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說完之後,我也不等他在說什麼,直接‘咣當’一聲就關上了門,在門後隻聽他還在門外嘟囔著,然後就聽到下樓的聲音。
將沙袋歸置好後,倍感無聊的我又拿出手機,在瀏覽器裏看起一本叫《慎一傳》的網絡小說起來。
看著看著,我竟睡著了,睜開眼後,一看時間都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揉了揉眼睛,我才想起剛才睡著的時候,好像是做夢了,但怎麼也想不起來做的是什麼夢,隻是隱約記得好像夢到了早上在火葬場見到那一老一小兩個神經病。
甩了甩頭,到洗手間衝了個涼水澡,這時昨晚的酒精才算是徹底從身體裏揮發了出去。
洗完澡後,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這個號碼正是這次我的委托人給我欠款人的聯係方式,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正當我想掛斷上門去找他的時候,電話那邊想起了一個沉悶的聲音。
“喂,你是誰,喂,你是誰,喂,你是誰···”
反反複複都是這句話。
“你是張實踐先生吧,今天有人委托我向你討要一筆債務,你看我是上門討要呢,還是你直接把欠款打過來呢?”
“好,那你來拿吧。”
電話那頭依然聲音那麼低沉,聽的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不過沒想到這次的要債這麼容易,以往那次不得大動手腳才能要的回來,不過我也樂得如此,誰願意天天跟別人打生打死的呀。
“好,那你說個時間,地址,到時候我去拿錢。”
“今晚十一點,XX公園。”電話那頭說完後就掛了電話。
這時候我才想起來,自己也沒告訴他是替誰討的帳啊,對方卻連問都不問一聲,直覺告訴我這裏麵肯定有詐,不過既然靠這種方式討飯吃,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到時候大不了直接用拳頭說話就是了。
這時已經快六點了,胡亂吃了些東西,將中午的泡麵碗一同放在洗碗池裏,放滿水泡著後,我又打開了電視看著一些無聊的肥皂劇。
好容易熬到了十點四十,算了一下路程,現在出發的話,二十分鍾正好能趕到對方說的地點。
為了保險起見,在沙發的縫隙中找到了我之前替人要賬時常用的甩棍藏在褲腰裏,這才出了門。
平日裏這個時候滿大街都是空閑的出租車,今天怎麼半天了也沒遇到一輛,在一看表已經十點五十了,怕債主等不及提前離開,我直接推著我的橫梁自行車一路狂蹬,好在十分鍾就趕到了地方。
這個公園是解放後建成的,裏麵基本上沒什麼設施,而且都老舊不堪,已經報廢了很多年,平時也少有人來這裏,晚上的時候,在這破舊的公園裏處處都顯得陰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