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抬起頭,自己趴在病床上,把旁邊的女護士嚇了一跳,我終於醒過來了。
接著感覺頸部有點涼。
“別動別動,我擦一擦。”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說道。
接著她給我擦拭了一番,“好了,沒事了。”
我翻過身來,一看,又是個漂亮的女護士,年齡跟三叔病房的那個差不多。
“是你救的我?”我驚道。
那女護士朝我淡淡一笑,道:“你剛才突然暈倒,脖子撞到了我的藥車上了。”
我說道:“那真是謝謝你了,傷的怎麼樣,我自己看不到。”
那女護士臉色微變,說道:“你…現在感覺疼嗎?”
她這麼一問,我才反應過來,竟然一點都不疼,就是剛才擦的酒精有點涼而已。
我說道:“不疼啊,怎麼,傷得很嚴重?”我有點擔心。
女護士眉頭微皺,說道:“當時我看見你脖子都劃傷了,都有血滲出來了,我就趕緊扶你來急診室,也就三分鍾,可當醫生檢查傷口時,那傷口…”
“那傷口怎麼了?”我問道。
女護士說道:“那傷口竟然愈合了。”說罷,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這麼個梗,我跟著淡淡一笑,心裏卻開心不起來,接著說道:“真沒什麼問題吧。”
女護士一擺手,說:“沒事的,就是蹭破了皮,出了一點點血而已,給你消毒了,沒什麼大礙了,不是,你怎麼暈倒了呀,醫生說你身體沒異常啊,也不高血壓,是不是低血糖啊。”
我笑了笑,說道:“可能最近太累了吧。”
我起身說了聲謝謝便走,女護士突然叫住我說道:“你…在那紋個身,有什麼寓意嗎?”
我一愣,“啥?”
女護士放慢語速說道:“我說,你在脖子後麵紋個圖案是有什麼寓意嗎,我第一次見有人在脖子後麵紋那個東西。”
我不由得一驚,紋身?我可從來沒紋過身呀,接著我問道:“紋得是什麼圖案?”
女護士眼神一愣,想了想,脫口而出:“蓮花!”
蓮花?!蓮花封印?!
我驚訝了一聲,把小護士都驚著了。
我走上前,扶著女護士的肩膀,認真地說道:“幫我拍個照,我看一下。”
女護士看我神色怪異,趕緊拿出手機按我說的做。
照片拍完,我拿過來一瞧,差點沒把手機扔了。
我二話沒說,趕緊走,去找三叔。
隻聽後麵女護士站在門口喊:“喂,你去哪,留個聯係方式啊。”
走在走廊裏,我終於明白我為何記不起我爸媽的模樣了,原來我也有一個蓮花封印!
誰封的?三叔嗎?他為何要這樣做,為何封住我關於父母的所有記憶,我為何沒有爸媽的聯係方式。我爸媽現在在哪?真的是去美國了?
我來到三叔的病房,還沒進屋就聽到大伯說:“行了,先好好躺著,這裏的院長我們熟,我去找他想辦法,你安心在這靜養,剩下的事交給我吧,看好了。”
大伯走了出來,看見了我,我叫了一聲‘大伯’。
大伯隨手把門帶上,說道:“怎麼樣,打電話了嗎。”
我嗯了一聲。
“你三叔醒了,進去看看吧。”說罷,大伯走了。
我推門進去,三叔已經醒了,嘴上還插著呼氣管,黎叔陪在一邊,三叔見我進來,眼珠子打轉,像是要說話。
黎叔知道三叔的意思,說道:“三爺,有什麼話以後再說,醫生說不能拔管子,您就好好躺著吧。”
三叔眼珠子又動了動,頭微微一動,黎叔明白意思,跟下人都退了出去,臨走時囑咐我別讓三叔多說話。
黎叔他們走後,我來到床邊坐下,握著三叔的手,“三叔對不起…”
三叔沒法說話,隻是眼神微微一閉。
我接著問道:“三叔,我脖子上為什麼會有蓮花封印,還有,我為什麼找不到爸媽的聯係電話,為什麼會封印關於我爸媽的記憶,我為什麼看到了車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叔動了動嘴,示意我把管子拿下來。
我責怪自己怎麼這麼不懂事,這個時候不應該問三叔這些事情,無論什麼事也得等三叔好了再說。
我說道:“算了三叔,我不問了,等你好了,你自會告訴我的,先好好靜養。”
沒想到三叔卻很倔,自己艱難的抬起手,去拔那管子。
我趕緊製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