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假扮寶琴的正太就是侍奉姬懷澤的弟子瑤華,他小心地從懷裏掏出了裝女人用的兩個大蘋果,然後一邊愉快的品嚐一邊轉身瀟灑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盤虯居,紫毫侍立在一邊,看著水祁逗弄著水荻,恍惚有種一家三口的錯覺,但是她深深地明白,水荻不是自己親生的,她也好想做個母親啊。
“大人,”水祿忽然走進盤虯居跪地彙報道,“剛剛皇後娘娘身邊的寶琴來給大小姐送點心來,可是人到了二堂旁邊的柳樹林裏就不見了,弟兄們找遍柳樹林隻找到了這個。”
紫毫見狀連忙上前拿起水祿手中的皇後腰牌,快步來到水祁身邊交給水祁。
水祁接過腰牌,仔細辨別,肯定地道,“不錯,正是皇後的腰牌。”
紫毫愕然,皇後就算再無法法天,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拿呈王怎麼樣,要不然宮裏早就沒有皇子了,所以這次就算是皇後派寶琴來殺水如天,寶琴也不會大搖大擺地從正門進來啊,難道皇後急昏了頭了?
“可是相爺,”水祿焦慮地道,“水痕剛才在後門也發現了寶琴,因為寶琴沒有輕舉妄動他就沒有痛下殺手。”
什麼?紫毫會心的一笑,也對,真正的寶琴是不會帶著皇後的腰牌來刺殺,萬一失敗那可是授人以柄,所以正門來的寶琴就一定是別人假冒的,意在提醒水祁寶琴來了,不過這個人是誰呢?
“那這兩個寶琴呢?”水祁的聲音驟然下降到冰點,“你們是怎麼看家護院的?”
水祿見水祁真的生氣了,連忙跪地叩頭道,“回相爺,現在隻能看見從後麵進來的寶琴,從前門進來的寶琴早就不見了。小的們辦事不利,請相爺責罰。”
“罷了!”水祁一擺手起身吩咐道,“你即刻帶人你親自帶隊去轉蓬台守衛、再派得力的人去祠堂。傳令下去,見到寶琴即刻拿下、死活不論。”
“是。”水祿答應著,起身退下。
“相爺,”紫毫低聲道,“大小姐今天出手救了呈王殿下,她猜到是未央宮的人想害呈王殿下,因為其他人就算有這個膽子也不會做得這麼明顯。”
“哼,本相在家裏還需要被人提點,真是太小看本相了。”水祁把玩著腰牌道,“紫毫,真殿下可曾說過在洛都她還有沒有其他故人?居然能在我相府死士的眼前消失,這本事應該和本相差不多。”
“不應該啊。”紫毫喃喃道,“沒聽說夫人有什麼故友在洛都啊。”
水祁輕蔑地一笑,也對,西緋雲那麼精明的人怎麼會不知道你紫毫已經倒向我這一邊了?就算是真的有故人在,西緋雲也不能回告訴紫毫。隻是這故人啊……還真想不起來是誰!
轉蓬台外,水光瀲灩晴方好,此地南鄰紅葉溝、西麵碧蓮池、北望金桂坡、東臨青瓦軒,其亭台依地形鄰水而建,又有青石轉盤大路包圍,南可通二堂、大堂、正門,北可通弄孫館、後堂祠堂和後門,東可通盤虯居、棲鳳園等庭院、西可通花園諸亭台樓閣。
水如天立在臨水的青石路邊憑欄遠望,蓮葉接天碧意無窮,“浣紗,”水如天淡淡地道,“這地方這樣好,怎麼沒人居住呢?”
浣紗是水如天的二等丫頭,因為沒有多少心機一直屈居紫毫之後,“大小姐有所不知,這裏原本是給相爺和誥命夫人準備的正房,但相爺建成這宅子的時候沒有家室,貴妃娘娘又喜歡這個地方,相爺就讓娘娘住在這,自己則去住書房後麵二堂東麵的盤虯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