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誌衝躲在另一側院牆外,借著夜色探出院牆,窺探別院中的動靜。
嵐恪與白石的對戰,他就在牆頭隱蔽處旁觀。看到那個騎自行車的年輕人用出那門爪功,曹誌衝頓時感到心頭遭到重重一擊!
思緒沉入回憶,轉眼院中的對練就已經結束。
也沒聽清院中的對話,曹誌衝就見到白石身負黃光奔騰而去。
此時,曹誌衝的心情極度複雜,今夜給他帶來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一方麵確定白石就是刺探伏龍廢墟之人,這讓他感到震動,另一方麵這個騎自行車的年輕人使出那門爪功,又讓他心中多年的謎題解開之後,又重新被更大的疑雲所籠罩。
至於白石什麼時候又學會一門新的功夫,還有白石的院子裏又多出兩個人這種事,都成了旁枝末節。
按下心頭的煩亂,曹誌衝離開了院牆,朝著白石離開的方向跟蹤。
過了一晌,曹誌衝遠遠看見白石扛著一個昏迷的人往別院走。曹誌衝飛身躲入路旁灌木叢,暗暗窺探,等白石走近,看到白石肩上那個人影,曹誌衝頓時一驚,這不就是暗刀?他爹碧潮生的心腹。
暗刀怎麼會在這裏?又怎麼會被白石抓住的?曹誌衝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這個白石還真會惹事!他一來伏隆市,整個武道圈子似乎都隨之起舞,連很多陳年舊事都被翻了起來!
強自沉下心思考一陣,曹誌衝回過味來。自己根本沒有與父親吐露過懷疑白石窺探伏龍廢墟之事,暗刀沒道理跑到白石宗來。即便來了,暗刀大可以托辭拜訪,大搖大擺地進門喝碗茶再走,為什麼會被白石抓住呢?觀其狀況,很可能是在旁窺探被白石發現後遭擒。
如此說來,應該隻有一個可能,暗刀是被派來跟蹤自己的!無非是父親得知自己有了些線索,派暗刀暗中跟蹤自己,想要搞清楚情況。
如此推測的話,暗刀毫無疑問是一路跟蹤自己,連去野狗之處等,全都一清二楚!同時意味著父親也應該已經知道自己懷疑白石之事。
以父親的行事風格,哪怕隻是懷疑對象,毫無疑問肯定是先抓人後用酷刑審訊。曹誌衝感到一陣頭大。他的性格並不像碧潮生,對於父親的做事手段,他是絕不認同的,但身為人子,又能說些什麼?
這時候,該如何行事難倒了曹誌衝。似乎千頭萬緒之中抓不到一個破局之機。
暗刀落到白石手裏,白石應當能問出不少事情,零零碎碎拚湊起來,應當不難推斷出玉隆門針對白石一事。
鑒於暗刀應該並不清楚今次這事的來龍去脈,就算白石知道玉隆門要針對他,也並不重要,武道圈子裏彼此傾軋的事情太多了,知道就知道,大不了打一場。
但要命的是,暗刀作為父親的心腹,對父親以往所作的糟爛事可是一清二楚,到時候被白石拷問出來,事情鬧大,玉隆門頃刻聲譽盡毀。
曹誌衝作為老江湖,是不信白石這樣的人沒有後台的,玉隆門雖然在伏隆市算是一個出挑的武道勢力,但在整個大陸上,連個屁都不是。
就比如傳聞中白石的師門正氣學堂,如果要借此事向玉隆門興師問罪,那玉隆門唯有負荊請罪而已!搬出龍徹壓正氣學堂?未必有用。正氣學堂素來在江湖中有俠名,並且掌門正氣長歌亦是六境宗師的水平。龍徹也未必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欺辱正氣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