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誌衝原本已經調查出刺探伏龍廢墟一事是白石所做,隻要將證據交給龍徹的使者,讓他出手處理白石的事情,這樣整個玉隆門就能從中脫身,推個幹淨。日後伏隆市還是伏隆市,玉隆門還是玉隆門,然而父親急躁之下行事無分寸,意外導致暗刀被捉,這就令整個玉隆門瞬間陷入被動。
到底怎麼辦?
殺暗刀滅口?做得到,但太齷齪。
搶走暗刀以免消息外泄?白石剛打過一場,應該消耗比較大,從他手裏搶人應該沒問題,但他自從離開東郊別院之後,就沒有換過行裝,上前搶奪暗刀,難保不被白石認出來。
幹脆殺白石?不妥,此人身負好幾門絕學,又與正氣學堂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搞不好就有什麼壓箱底的手段,不能弄得偷雞不成蝕把米。
想來想去,還是得殺暗刀。齷齪就齷齪吧!這輩子幹過的齷齪事還少嗎?為今之計,保全宗門的聲譽比損失一個三境高手重要。
想到這裏,曹誌衝咬咬牙,從內袋中取出一支鋼筆,等待白石扛著暗刀從草叢邊路過。
實際上,武者到二境這個水準,對於惡意的偷襲,就有一種本能的感應。但是暗刀此時處在昏迷之中,又如何能避過這一次暗殺?
石鬆混不知自己逃過一劫。仍是扛著這個蟊賊往別院走。走著走著,肩上的蟊賊突然劇烈地抖動起來!
石鬆一驚,將那蟊賊放下,隻見這人雙眼翻白一陣劇烈抽搐,漸漸失去了聲息。
糟糕!黃泥巴落褲襠,不是屎都是屎,這下可好,被……成為殺人犯了!
棄屍荒野是傻子才會幹的事情,石鬆略一思忖,忍著惡心,又將那蟊賊扛起,飛快返回了別院。
“藥水兒!藥水兒!”石鬆從洞中進入別院,大叫幾聲。
因嵐恪還沒把那30個功夫幣轉賬給石鬆,所以此時他還在別院沒有離去。藥水兒正在跟嵐恪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就見石鬆扛著個人飛快地跑了回來。
“逮住了!”藥水兒一拍掌,顯得很高興,快步迎上前去。
接近一看,藥水兒頓時臉色一變:“房東!你怎麼把他嫩死了?!”
石鬆聞言真想抽他,頓時怒道:“我沒把他弄死,他自己死的!你快看看他是怎麼死的!是不是你的毒掌把他毒死了?”
藥水驚叫道:“怎麼可能,中了我的黃曲黴毒掌,頂多也就頭暈惡心難受個七八天的,要不了命的!”
說著蹲下仔細一看這蟊賊,卻發現其嘴唇青紫,雙眼翻白,皮膚上泛出絲絲不正常的黑線。
“中毒而死。”藥水兒說著,將屍體的衣物扒下,四周翻查,見背部有個黑色的小孔。
“被暗殺的,要不就是自殺唄!”藥水兒抬頭說道。
“誰自殺戳自己背!”石鬆翻白眼,“再說他被我捆住了,肯定是暗殺。”
兩人自顧說著,竟然忘了嵐恪還在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