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宸明顯不想與她討論這個問題,又不動聲色地移了移努力平息著情緒:“你剛剛啊一聲,發現什麼了?”
“我覺得就是你那個侍妾攬儀把我騙進九曲幻境的!”她不甘心地再次往墨宸身邊靠——真小氣,作為一個正兒八經的夫君連暖都不讓她取。
他笑,心不在焉地說:“怎麼就繞她身上了?”
“肯定是她!”
第一回見著攬儀就無由地心生厭惡,她不是那般看不開的人,定然是攬儀將她得罪狠了——對!還有那個夢。
嵐迦越發地篤定,手不自覺地戳著墨宸的胸膛:“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怎麼啦?你舍不得……啦?”
就在她對墨宸維護攬儀這件事情發表不滿時,嵐迦憂傷的發現,墨宸有一個翻身把自己壓在身下,同時,還有剛剛那隻猛戳他的手也被壓住。
“我說了,手不要亂動。”他惡狠狠地威脅她說。
她不自知的小動作,早撩撥得他心猿意馬。
他說的是事實,他對她真的沒有太多的自製力。可翻身隻是個無意識地動作,他隻想讓她的手安分一點。
“額……你……”
略去初時的不滿,半年前教引姑姑的話終於不負重望地再次湧上了嵐迦的腦海。
她臉紅的像煮熟了的蝦——雖然他們是夫妻,做這等子事也沒什麼,可……這也太快了吧?總得有個預兆什麼的,好讓她有心理準備啊……
“我怎麼了?”他問。
她不安地扭動著身子直想逃離,卻不知怎的,誤打誤撞地碰上了一塊硬物。
這個故事教育她,亂動是很危險的……
嵐迦停頓了幾秒,待得她思考明白那是什麼時,不可能更紅的臉竟真的再紅了三分:“你、你、你……你流氓!”
“我哪裏流氓了?”他問,分明是她挑起來的,到這會兒卻說他流氓。
他深邃的眸子染上幾分迷離的色彩,幽幽地看著她,心尖都在顫。
“你哪裏不流氓了?這般急色攻心,那是一個正派帝子的作風,這還是白天呢,你怎麼能……能……白日宣淫?”
嵐迦口不擇言,那四個字一出口自知失言,悔得恨不得連舌根一塊吞下去。
她不敢看他,又不敢亂動,身體緊繃著隻求墨宸還有點良知快快放了自己。
“我急色攻心?”頭一次有人這麼說他,墨宸覺得有趣,忍著下腹的灼熱氣息灑在她的耳邊,“我等了你幾萬年,可真不敢當一個急字。”
略顯暗啞的嗓音帶著濃濃地情意,她聽得全身軟了半截。
饒是這樣,她還能嘴硬,明明已經聽懂了他在說什麼,還矯情地反駁:“騙人不打草稿,你可是早就娶了侍妾的,還有那麼多仙子恨不得把自己打包了送上你的床,怎麼可能……唔……”
墨宸惱了,低頭堵住她的嘴——這小丫頭怎麼能這般懷疑他?他不想再聽她喋喋不休地說那些蠢話,唇舌相接,比以往哪一次親吻都要強勢。
起初她還賭氣抵抗著,隨著他吻得深入,她被融化,腦中再無法思考,雙手抱著他的背開始熱情地回吻。
氣息淩亂了,墨宸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麼走到了這一步,隻覺得在麵對她時所有的理智都變得微不足道。
幾乎是本能,吻得深入了便食髓知味地想要更多,伸手挑開她早已淩亂的薄衫,若隱若現地美好讓他忍不住輕歎:“嵐嵐,你真美。”
她被歎回了神,依舊沒有膽量的雙手護住身前,目光驚慌而又尷尬:“我……你……你不能這麼著急……”
什麼和什麼?
嵐迦心中哀歎一聲——你是該義正言辭地拒絕他的呀,這話說得,太沒誌氣啦!
“好,我慢慢來……”他笑著咳了一聲,順著她的話。
墨宸毫不費勁地撥開她的雙手,俯下身親吻著她的下顎,緩緩地移至鎖骨,然後再往下……
被他吻過的地方仿佛有千百隻螞蟻在爬,難受得很,未經人事的她卻不知怎樣才能紓解。
“可……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她還不死心,抓著這些細枝末節不放,說出的東西一句比一句更沒意義。
墨宸無奈了,低頭懲罰似的輕咬了她一口粉色的蓓蕾,引得她一聲驚叫。
他戀戀不舍地抬頭,目光魅惑難當,他薄唇輕啟:“嵐嵐,若是你不信,可以驗一驗。”
眉目流轉間,她聽不真切。亦真亦幻地,等她驀然驚醒時。發現自己的一隻手被他引導著向下隔著薄薄的衣料觸到了那一片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