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潤走到門口,小奧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你什麼意思?”
何和柳看了她一眼,“一個拿著女主人錢的第三者怎麼還好意思老問我為什麼?王小奧,你膽子也太大了吧!”
“你明知道我們不是這種關係,我現在不能被解約,我要出去活動,”她站在那裏表情很堅決。
何和柳逗著旁邊的貓,悠哉的回答說:“方嘉寶就已經給過你警示了,真不知道你是哪裏來的這麼大的膽子。我可以輕易地把你們捧上天,我也可以簡單的讓你們墜入深淵,在我麵前,你哪來的勇氣說這些?”
小奧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請你放過宋河潤,他一直對你保有一份敬畏心,是我喜歡的他,也是因為這樣我們才一直是朋友的關係,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他。但是請你讓我把這段時間的活動完成,老家因為蟲災收成不太好,我必須得多掙一些錢,之後隨便你怎樣我的無所謂。”
她放掉手裏的貓,伸長了身子對著她,“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不喜歡你嗎?不是因為瞧不起你,是你骨子裏帶著的那種輕賤的靈魂讓我惡心。既然你知道你和他不會有結果,那就不要去想,也不要想了之後來這裏可憐巴巴的祈求別人的原諒,這樣會更讓人討厭。讓你繼續活動,是讓所有人繼續看K.C的笑話嗎?你還真是天真。你放心吧,我會給你錢的,比你這幾年的收入加起來還要多的錢,以後的路你要自己一個人走了,不會再有人幫你了。”
小奧強忍著淚水,沒想到一直看起來的端莊賢淑的何和柳竟然是一個占有欲這麼強的人,她願意把自己的傷疤掀起來給所有人看,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看起來她對一切事情都漠不關心,其實心裏早就打好了自己的如意算盤。“終於知道他不會喜歡你的原因是什麼了,你也不會幸福的,我敢保證。”她站起來走了出去,“砰”的一聲關上了身後的門。
宋河潤一個人獨自回到之前買給嘉寶的還未來得及拆遷的樓裏,客廳裏的東西照舊,打開冰箱裏麵還是擺著滿滿當當的蘇打水。推開臥室的門,這裏麵才有了主人匆匆離開的樣子,床上和衣櫥裏還有幾件嘉寶留下的衣服。浴室裏,香氛的味道還是那麼濃烈,一條幹的皺皺巴巴的毛巾放在架子上,兩把牙刷也整齊的放在洗漱台上。書房裏的桌子上散亂的放著紙張,上麵還有她寫過的字跡,旁邊掛著的一顆空氣鳳梨已經幹枯了,綠色的葉子變成了灰色的枯蔓。
他拉上窗簾坐在陽台邊的躺椅上,這時候的他需要酒,可是他什麼都沒有,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他脫掉西服外套和鞋,他是正在外麵參加一個化妝品的品牌活動被告知的消息,被迫提前結束了活動回到了家裏。他開始回憶自己一路走來的這些年,自己的真實模樣早就已經記不清。第一次見到嘉寶的時候真的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怎麼看都是很完美的女孩子,開始的時候他的確動心過。後來知道了她和郝聽的那層關係,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想讓她倆反目,所有和律水夏有關的人物他都不喜歡,看不得他們的好。當認識了辛煙之後,對她有種同病相憐的感受,對於成功更傾向於走捷徑,站的高度越高他就越喜歡這種優越感。這麼多年以來,和他交過心的人除了她就隻有王小奧了,她的心意他早就了然於胸,可是他做不到像對待嘉寶那樣對待她。他害怕沒有了王小奧,就真的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了,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不敢越線。
像何和柳那樣手裏握著太多的人是沒有安全感的,更不會依靠男人,所以宋河潤對於她不過就是一種心理上的安慰。她不需要他做什麼,隻要他和他的那副好皮囊乖乖地聽自己的話就好了。一旦他不安分,她就會用殘忍的方法讓他變得歸順,沒有辦法留下的還不如幹脆的扔掉。
第二天中午,楊林楊正在辦公室裏實驗新的燈具模型,聽見門外傳來熙熙攘攘的吵鬧聲,他打開門一看,郝聽站在門口,她非要進去,職員以為她是來搗亂的拒絕讓她進去,一來二去的幾個人站在門口就吵了起來。他趕緊走過去,“這是我朋友,大家沒事就散了吧。”職員聽了他的話都走開了,“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有事嗎?”
“去外麵,我有很多話要和你說,”郝聽把他帶到了上次和嘉寶見麵的咖啡廳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嘉寶那個人很容易就會依賴一個人,她發覺別人對她好的時候就會對他掏心掏肺,她是不是和你說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