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楊摘下了眼鏡,“是我膽小,沒有留住她更沒有勇氣保護她,是我把她辭了的,為了保住公司。她的確和我說過有關宋河潤的事情,但是我沒想到他們竟然可以找到我,我不能為了這份存在感極小的愛情放棄了我的未來。我很自私,所以我做不到。”
他原本因為郝聽會很激動,可是她卻表現的尤其冷靜,“你知道宋河潤是什麼樣的人嗎?以他現在的勢力會怎麼對付嘉寶我都不敢想象。為了他,她已經放棄了很多的機會,這樣下去真不知道未來會變成什麼樣。”
“其實她向我求救過,可是我不敢,我拒絕了她,我們的認識隻是一場意外,以後的人生最好不再相交比較好,這就是我心裏所希望的,真的是我的心裏話。我不知道她這樣做的意義在哪裏,如果你找到她還請你勸勸她別做這麼糊塗的事情。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先走了。”
郝聽的腦子裏一片混沌,楊林楊就這麼撂下幾句話就走了,所有的希望又被澆滅。這現實的世界,人情味真是奢侈的東西,他的做法她理解,但是絕對不能接受。他可以不幫她,但是作為朋友連一句勸導的話都不應該說嗎?但凡他可以給她一點點安慰,她也不至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水夏給她打了電話過來,“曾遠說他剛出去看到嘉寶了,現在在銀行裏麵,他正守著。”她又仿佛看到了希望,隻要見到嘉寶,一切就還有挽回的餘地。
水夏的車停在銀行外麵,郝聽走過去敲敲車窗,“還在裏麵嗎?”
他打開車門,“應該是在辦什麼業務,在裏麵待了好久,還沒出來。”
“她來這裏幹什麼?”郝聽的話還沒有問完,嘉寶就走了出來,她趕緊打開車門跑過去,“寶哥哥,好巧啊。”
嘉寶看著旁邊的水夏的車,車門是打開的,笑笑,“真,真巧。”
她一把拉住她的手,兩人坐到了車的後排座位上,水夏轉過頭,“我去買瓶水,你們聊著,”然後就下了車。
“我就是想報複他,給所有人看看他本來的肮髒麵目,”嘉寶一開口就這麼說。
郝聽抱住她,“寶哥哥,你受委屈了,忘掉這些不開心的,重新開始好不好?”
“郝聽,你就是生活的太幸福了,你哪裏知道我的痛苦?結束不是說個結束就可以的,我早就做好了打算,人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艱難。”
她鬆開手,“可是你想過你的以後嗎?到最後吃虧的人還是你,你不能犯糊塗。”
“我最近在準備教師資格證的考試,回老家當個小學老師,那時候平平穩穩的,看著我教的那些孩子快快樂樂的長大,這就是我的以後。何和柳找過我了,這件事情她是默許的,不然也不會這麼順利,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你應該清楚。我開始有些後悔了,後悔沒有聽你的話,之前那麼多的好時光都浪費在了他身上,以後的每一天我都要為自己活。”
郝聽一下子覺得自己的那些想法和嘉寶比起來不過是幼兒園小朋友的水平,“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是隻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嘉寶笑笑,“唯一的遺憾就是我不能看著你穿上婚紗,和水夏對換戒指了,你可不要埋怨我啊,”說完帶著她習慣性的微笑。
“不論什麼時候你做事情總是那麼雷厲風行,你回來吧,重新開始,一切都還來得及,”郝聽說道。
她搖搖頭。
嘉寶剛見完李記者回家,還沒來得及換衣服,何和柳就站在門口按響了門鈴。她是來找她談判的,“你喜歡宋河潤,我也喜歡,但是可能沒有你那麼多,但是你沒有辦法守住他,我卻可以。謝謝你提供給李越的消息,我會第一時間聯係媒體發出來的。”
“你,”她受到了震驚,但還沒有完全明白她的意圖。
“你知道我們家的男人都是用來幹嘛的嗎?是看家的。宋河潤現在太風光了,我怕遲早有一天我會守不住他,那時候可就大事不妙了。作為補償,你開個價,隻要不太過分我一定滿足你。還有,楊林楊的燈具,宋河潤是不知情的,我怕他沒有和你說清楚,再和你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