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兩天就是元旦了,又是新的一年,不管哪裏的人們又都會鼓足幹勁,開始新年的計劃,埋下最渴望的願望。可是,郝聽失業了,畢業三年,她在電視台的工作順風順水,也結識了一群很好的同事,隻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會結束這段工作,離開的時候又是用這樣的方式。
水夏在電視台下麵等著她,平時她都是說說笑笑的和同事一起走出來的,今天下班時間都過了好久,郝聽才一個人慢慢的從裏麵走了出來。他快速跑上前去,“怎麼樣?累不累?”她把手裏的箱子扔給了他,一個人往前走去,“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郝聽打開車門坐了上去,水夏把箱子放到後麵,然後走到前麵,坐到了車子裏,她趴在車前。他幫她整理著散亂披下來的頭發,輕輕地說:“怎麼了?很難受嗎?”
她的袖子印出了好大一片淚漬,“我失業了,”她慢慢抬起頭,眼妝已經花了,“我被開除了,好丟人。”
誤以為她身體不舒服的水夏,這才明白了原因,拿出紙巾幫她擦幹淨眼周,“我還以為怎麼了,哎呦,我的乖乖,這有什麼的,以後我養你就是了,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就是覺得難受嘛,我這做得好好的,那宋河潤幹嘛總是來找我茬,好好地平白無故丟了工作。我真的太委屈了,早知道應該多學點知識,技術過硬就不會被人說趕走就趕走了。”說完又爬到了前麵。水夏笑著搖搖頭,拿出她包裏的鏡子,敲敲她的背,“怎麼了?”郝聽看到了鏡子裏自己,叫了起來,趕緊翻騰包,拿出補妝的工具,“你把臉轉過去,我妝怎麼花成這樣了?怎麼不早點和我說?討厭。”
他拿走她手裏的鏡子和粉撲,“又讓我轉過去又讓我告訴你,我早就看見了,別弄了,什麼樣子我沒見過?”
郝聽撇撇嘴又把東西拿了回來,繼續補妝,“本來就難受了,還要頂著花了的妝,這還不如直接殺了我,這是女人安全感的來源,”她自顧自的說著,卻沒注意到水夏已經轉過去的臉。妝補完,她又對著鏡子收拾了一下頭發,扭過頭看看他,“你怎麼了?”
“讓你的化妝品帶你回家吧,反正它比我重要,它可以給你安全感,你哭了,我都哄不好,”他故意氣哄哄的說道。
她收起東西,挽著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不行,不行,你剛說要養我的,我聽見了,你跑不了了。”一邊說著一邊晃著他的胳膊。
水夏被她的力氣嚇到了,“我錯了,我錯了,乖乖,你力氣怎麼這麼大?我要小心一點,不然以後犯錯可能會被你打死。”
“討厭,”郝聽在副駕駛座上坐好。
他幫她係好安全帶,“媽讓我們晚上去吃晚飯,夏水他們今晚也回去。”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媽媽的甜品店門口,郝聽晃了晃腦袋,“怎麼這麼暈,頭疼。”
水夏幫她打開車門,“要緊嗎?不行先去醫院看看。”
“沒事,過會兒就好了,可能著涼了,進去吧,媽還在裏麵等著,”她說道。
他把她拉了下來,“你剛剛說什麼?媽?”
郝聽無奈的笑笑,“再這樣我咬你了,一會兒非去找阿姨告你的狀。”
夏水和石炎早就來了,在客廳裏麵逗著石棉,小孩子已經會喊媽媽了,一看見水夏和郝聽來了,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直線,兩隻手張開,非要他們抱。
水夏抱著石棉,郝聽站在一邊用手摟著他,夏水在旁邊看,“你倆什麼時候也來一個?我們石棉還想當哥哥呢。”
他對著夏水,小聲回答,“弟弟妹妹都保管都會配齊。”
石炎見狀,對郝聽說道,“弟媳婦,咱倆要準備合流了,以後就是並肩作戰的戰友了。”
媽媽從廚房出來,“別鬧了,桌子收拾收拾,來吃飯了。”媽媽一聲喊,孩子們都紛紛聚集到桌子旁邊,一個個都坐的畢恭畢敬的,等著媽媽上菜。夏水推了石炎一下,“去幫忙,”他馬上站了起來,拽著水夏一起去了廚房,剩下兩人坐在桌子旁邊偷樂。
夏水把石棉放在嬰兒椅上,輔食放在桌子上,他弄了一身,還一直開心的往上舀。大人們看著他,這種簡單的生活,對他們來說就是幸福。水夏走過來,故意拿著玩具逗他,他伸長了胳膊,夏水在旁邊一直讓他別鬧,他還在逗著他。石棉著急的腳都快踩到桌子上,站在椅子上急得直跺腳,郝聽看不過,拿了另一個玩具遞給了他,他高興地手舞足蹈。一個沒注意,不小心推翻了桌子上的碗,裏麵的湯汁順著桌子流了下來,郝聽趕緊拿紙巾給他擦。夏水走過來,“你別弄,弄得你一手,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