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張為民這時憤憤的拍了一下桌子,“聽說沈悅現在已經是江北分獄的土皇帝了,雖然他是坐牢,但是外麵的一切他都能知道,所以我們懷疑江東省的販毒集團很可能還是由他控製!”
“這個人這麼大的能耐,想要出來想必也不難,為什麼還要坐牢?”沐思明一陣沉吟。
“在外麵?他在外麵的話,要被多少雙眼睛盯著?”張為民冷笑一聲道,“而且自從他被抓之後,他的公司就麵臨倒閉了,外麵一屁股的債,況且他在外麵就要過上亡命天涯的生活了,現在在江北分獄,除了不能出來之外,一切生活和在外麵沒有什麼區別!”
張為民這麼一說,沐思明很難想象到,沈悅在江北分獄裏道理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看來如果要打入販毒集團的內部,江北分獄自己就必須親自去一趟了。
“廖德美的案子讓季隊長繼續暗中調查,但是名目上就說是我殺的!”沐思明沉吟了好一會,這才對張為民道,“我要去江北分獄,見識一下這個沈悅到底是什麼樣的土皇帝!”
“你要進監獄接近沈悅?”張為民一愕,隨即心中竊喜了一番,如果沐思明肯如此犧牲的話,這案子何愁不破?但是表麵卻裝作一副不解與不忍道,“這樣做的話,你知道有多危險麼?你在外麵的親朋好友要怎麼想?你有沒有想過?”
“我在邊城沒有什麼親人!朋友方麵也顧及不到那麼多了!”沐思明這時對張為民道,“但是在去江北分獄之前,我要你先把幾個人調過去!”
“什麼人?任何警員都可以調過去!”張為民的這一問,很快地出賣了自己之前的擔心,好在沐思明早就看透了張為民。
“不是警察!”沐思明對張為民道,“是幾個囚犯!”
“囚犯?”張為民一陣詫異地看著沐思明。
“嗯,這幾個囚犯現在都關在邊城監獄!”沐思明對張為民道,“在我去之前,你要先把他們調到江北分獄去!”
“沒問題!”張為民道,“你開出一份名單來,有多大的困難,我都幫你辦妥了!”
“司徒書,羊得誌和文柏雷!”沐思明對張為民道,“就這三個人!”
“就三個人?”張為民臉色一動,“三個就夠了麼?”
“足夠了!”沐思明肯定的道,“不過到時候如果破案了,我希望能對他們三人減刑!”
“這些都沒有問題!”張為民立刻向沐思明保證道,“隻要能破案,這些都不是問題!”
沐思明淡淡一笑,沒有再說話,他對張為民充滿了不信任,但是有需要張為民的能力幫自己辦妥這些事,他說的話就姑且聽著吧。
具體對於司徒書,羊得誌和文柏雷的減刑,根本指望不上張為民,這件事還必須靠季坤去辦,所以在沐思明去看守所之前,還是將這件事拜托了季坤。
張為民畢竟是省局的,對邊城這些有名的混子並不了解,但是季坤從警校畢業後,一直就在邊城當差,對文柏雷,司徒書和羊得誌三個人的大名,那可是“久仰”的。
不過季坤驚訝的不是沐思明要調這是那個人去江北分獄,畢竟沐思明的背景,季坤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他驚訝的是沐思明居然要自己去江北分獄,扛下謀殺廖德美的罪名。
“你和念念剛剛開始,你就不擔心念念她有想法?”季坤看著沐思明問道。
“這些就要靠你了,當然是暫時不要讓她知道為妙!”沐思明對季坤道,“隻要能取得沈悅的信任,相信也用不了多少時間,我就可以出來了!”
“唉!”季坤這時長歎一聲,對沐思明道,“我要是你,寧願不碰這個案子,你現在除去警察的身份,外麵的公司也有聲有色,你這是何苦呢?”
“有些事必須要做!”沐思明這麼對季坤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何要這麼做,但是我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毒品!”
季坤詫異地看著沐思明,他當然不知道,沐思明自己那個時代,他父皇曾經為了鴉片大煙和西洋人打了多少仗,自幼就耳濡目染的沐思明自然對毒品也就如此痛恨了。
“保重!”季坤鄭重的拍了拍沐思明的肩膀,他對沐思明的態度已經完全改觀了,不但如此,他從沐思明身上還看到了自己沒有的品質,那就是承擔,還有承擔一切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