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他又拿起一杯,一飲而盡,酒水順著他的嘴角流到他昂貴的襯衫上,他也毫不心疼,“你知道你最好的朋友現在常常躺在我們的床上嗎?”
和心機深沉的白馨不同,他的妻子是個單純的沒有什麼心計的女子,這樣的女人並無不好,可是她最大的錯誤就是認識了他,認識了白馨。
韓奕澤離開酒吧的時候,神智已經不清,他無法開車,隻好踉踉蹌蹌的走著。他不想回家,失去了沈慕晴的家,其實隻是個供他休息的地方。
隻是知道這些的時候,已經太晚了些。
酒意見了風,不住地翻湧,韓奕澤扶住路邊的電線杆,不停的嘔吐著,腸子好像都要絞了出來。他有些後悔,為什麼要趕走白馨,這個時候有個人在身邊,總歸是好的。
終於平複了一波惡心的感覺,他直起身子,卻撞到了剛剛從拐角處來的人,跌坐在地上。
“先生,你沒事吧。”被他撞的那人過來扶他,他睜著迷蒙的眼含糊的道了聲歉,掙脫那人的手想要自己站起來。
“是你?”那人發出一聲短呼,接著就是突然的鬆手。
韓奕澤聽著那聲音頗為熟悉,努力的睜眼看了看,卻驚呆了,那人正是白天遇到的酷似沈慕晴的女子,害他到這買醉的罪魁禍首。
酒精的驅使使他放棄了冷靜,一把拉住她的手,嘴中喃喃的說:“老婆,我們不要再相互傷害了好不好?”
“你說什麼?”那人拚命推他,他卻死也不肯放手,緊緊地抱著她失去最後的意識。
“我恨你,我用我全部的生命來恨你!”沈慕晴依舊長發紛飛,轉身跳入崖下。
“小晴。”他伸手,發出驚呼。
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韓奕澤擦擦額頭的冷汗,打量下發現這是一家酒店。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依舊是昨天那身弄髒的衣服,滿身的酒氣。
他揉揉頭,慢慢的想起昨夜的那一幕。
“小晴……”想起那最後的懷抱,他猛得下床,四處尋找,卻發現這個屋子除了他並沒有別人呆過的痕跡。
韓奕澤頹然的靠著牆坐下,心中覺得空空的。
這是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的情景,苦苦強撐的冷靜卻在遇到那個女子猛然間爆發。
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他激動地坐起,衝過去拉開門,卻失望的發現站在門口的是酒店的服務生。
“你知道昨夜是誰把送過來的?”失望過後,他恢複了冷靜,問道。
“是一位先生送您過來的。”服務生客氣的回答。
“那他留下了名字沒有?”
“沒有,他用您的身份證登記的,交了錢就走了,還是我扶您進來的。”
“那沒事了。”
難道昨夜的那些,隻是他一時酒醉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