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說著,就不往下說了,眼睛看著窗口。她對著窗口喃喃了幾句,像是呼喚一個人的名字。後來,她的身孕越來越明顯,已經不能做事了。老板娘不想留著這個累贅,就把她趕出了旅館。誰知道老板娘還沒有轉身,那個女人就尋了短見。當時飛馳的卡車把她撞出了幾米。腦殼破裂,一瞬間的當場死亡。隨同她一起死的還有那個沒有見過這個世界的孩子。
“蔣麗,都是我的錯,你要找就找我吧!”那個女人向著窗口跪下,不停的呼喊著那個名字。
窗戶被風打開了,窗簾倒卷進來。外麵可能是前任住戶沒有收的衣服被風吹起來從窗口掠過,隱隱的人形黑影。對麵樓上的孩子哭聲已經停了,透過玻璃上的光芒,可以看到那裏一個婦女正在給孩子哺乳。
原來隻是一場虛驚,大家卻在這樣的驚恐裏各自表現了人之本初的一些東西。
粉色的燈光下,一張年代久遠的羊皮卷被放在桌子上,桌子旁邊的人把羊皮卷舒展開來。一張保養完美的臉看著這張羊皮卷,白皙的手指在紙上劃著淺淺的脈絡。粉色的燈光下,羊皮卷上顯出隱隱的淡藍色光澤,過了一會,那些藍光漸漸連成線條。圖紙的整體浮現出來,貌似一張地宮的平麵圖。“這張從敦煌石窟淘出來的寶貝還可以吧!”淺淺的男聲對著旁邊的人說,然後看著那個女人不明所以的搖了一下頭。燈光打亮了他的眼睛,他把羊皮卷小心的收好。燈光被關了,隨後日光燈被打開。
“你知道這世間最大的寶藏藏在哪裏嗎,就在這張圖紙描繪的地宮裏。”他拿著手中的羊皮卷在她的眼前輕輕晃了幾下,然後轉身準備把羊皮卷收藏起來。身後的女子從後麵抱住了他的腰,“對我來說,什麼寶藏都比不過你。”她說的時候手在他的身體上遊移著,他的肌膚,心跳,皮膚下淺淺脈搏起伏的觸感。她的手從他的衣襟伸進去,那麼緊的抱著這個男人。
他向前走著,她抱著他的手一直沒有鬆開,淡粉色的睡裙拖在光潔的木製地板上,她的手已經放在他皮帶的扣環上。一個盒子被打開,裏麵黑色的綢緞一層層的把羊皮卷包裹起來,然後被小心的放好。這張皮紙的價值,不敢說敵國,也可算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