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藍色是我的哥哥,我們是不可能有結果的。”“可是,你喜歡他。”“也許我喜歡的隻是我夢中的人,也許根本不是他,不是任何的人,我很痛苦,不知道對誰訴說。我把它們一直埋在心裏,它們攪得我的世界永遠無法平和。不能訴說,不能依靠,不能得到一絲的理解的關懷。”

那一天是把自己的夢第二次告訴一個人,那些糾結在心裏的沉重說出來的時候注定會滔滔不絕。樓蘭,小王子,小公主,那個河邊的貧苦少年,那個騎著白馬把公主攬在懷裏的少年。匈奴的鐵蹄,狼煙中的樓蘭城,大漠黃沙,大湖落日,駝鈴,槳聲。

蘇北是個好聽眾,一直坐在白瑕的對麵聽她把那些故事講完。有時候會有些許的驚訝!有時候會有輕微的唏噓。這個男孩子不知不覺進入她的心裏,白瑕卻還不自覺。一直對著他,把那些沉積的話語說的沒完,直到蘇北問她餓了沒有,白瑕才恍然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已經兩點多了,不知不覺對他講了幾個小時的話,自己是那麼滔滔不絕,而他始終都是一個人默默無語。

“蘇北,你相信有那麼一座城,有那麼一個湖,有那麼一些人嗎?”蘇北站起來給她點頭,視線裏有什麼匆匆而過。他問白瑕是不是要去那裏,白瑕點頭。“白瑕,你知道你要去的地方是什麼地方,那裏赤沙千裏,荒蕪人煙,茫茫大漠,即使那些熟悉的商旅和當地人都懼怕沙漠的危險。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去那裏。”蘇北說的時候有些激動,看的白瑕忍不住的笑起來。“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現在不是遺址開發,已經有好多人去了那裏。

蘇北沒有繼續說下去,白瑕也知道他是為她擔心,畢竟那裏現在是沙漠,還是很殘酷的環境,而且白瑕已經漸漸覺得自己不可能走旅遊的線路,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總是那樣覺的,走那裏注意會一無所獲。

蘇北轉身的時候上了二樓,白瑕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的時候他又匆匆的下來了,手裏多了一本薄薄的筆記,其中可以看到殘缺的邊角和泛黃的紙頁。“白瑕,你知道嗎?我很小的時候有一個姐姐,是從北方搬來的鄰居,她後來走的時候對我說他爸爸是死在沙漠裏的,,當時她把這個小本子給了我,這是她爸爸在沙漠裏的筆記,一直到死還握在手裏。”“既然是她爸爸最後留下的東西,怎麼給了你?”蘇北笑了一下說有些東西注定會是痛苦的,與其抓住不放,不如提早放手。這是她當時對我說的,那時候她十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