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檢查一切都好,蘇北拿著各種的化驗單和測試數據看了幾遍。從心裏說他當然是想白瑕一切安好,但昨晚白瑕一瞬間的昏迷讓他揪心,他心裏很矛盾,希望一個人健健康康的,卻又想盡快找到白瑕昏迷的真正原因。走廊裏白瑕坐在藍色的塑料座椅上,看著蘇北向著她走來,手裏的單據還在翻著,腳步沉穩,從走廊的燈光裏看到他臉色肅靜。
“白瑕,還有幾個化驗下午才能出來,到時候我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其實不用檢查的,我知道是怎麼回事,是那個夢,每一次我聽到鈴聲的時候,都會有那麼一些恍惚的感覺,隻是昨天最明顯而已。當時我不知道是怎麼了,或者,我知道不敢確認,可是,現在我想一定是因為那些聲音。”
“聲音,哪有那麼嚴重啊!”蘇北說著的時候把化驗單疊好塞進口袋裏,手指在口袋的外側壓了一下。拉著白瑕的手準備向外麵走,白瑕沒有挪動腳步,蘇北轉頭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視線裏,不知道是燈光還是什麼的關係,蘇北一刹那覺得這個女孩子在哪裏見過,那種感覺那麼強烈,像是瞬間通過身體的電流。為什麼,會是這麼熟悉的臉,又為什麼以前都沒有這種感覺。
“蘇北,如果我一直這樣,恐怕不能等到學業結束。我想這個學年結束的時候就去。”“你不要胡想,好了,隻是昏迷了一下,沒什麼,我以前是低血壓,也經常昏迷的。記得小學的時候,有一次上班主任的課,全班都在注意聽講的時候,聽到教室裏啪的一聲,大家都看向我這邊。那次差點把班主任嚇哭了,抱著我就往學校的醫療所跑。你知道嗎?當時蘇南也是和我同桌,別人跟著我跑醫療所,他直接跑我家,那是家裏離學校也有兩裏多,就那樣他一口氣跑到我家裏,哭著告訴我媽媽蘇北昏倒了。”“你們兄弟關係很好。”白瑕故意轉移話題的躲開自己昏迷的那件事,不能說下去了,越說越難受。從他對她說要陪著她一起去沙漠的時候,白瑕就有些覺得自己會欠蘇北很多。
“瑕,我們邊走邊說,這裏空氣不好。”蘇北說著拉著白瑕的手向著走廊的盡頭走去。在走出醫院走廊的時候白瑕感覺蘇北拉著自己的手緊了一下,她轉頭的時候看到蘇北望著自己的目光。“白瑕,我說了,你要去樓蘭,我也要去,你不要想甩下我。你說那是你自己的事,可是,當你告訴我的時候,那已經是我們兩個的事了。因為我愛你。”有人在旁邊拍手,白瑕看到從柏樹後麵走出來的雪櫻和蘇南。“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裏?”“碰巧,碰巧。”雪櫻在那裏笑灼顏開的說。蘇南說,今天早上感覺身上有一些不舒服,雪櫻非要把他拉到醫院,剛要進來的時候看到你們出來,就...”蘇南沒有說完的時候雪櫻搶過話頭說,我就拉著蘇南躲在樹後麵,事實證明我是多麼明智呀!她說的時候帶著有些自得的神氣。要不然我也不會聽到蘇北的真情傾訴了。說,你們去樓蘭幹什麼,是不是想來一次沙漠婚禮呀!我和蘇南也要去。想一想沙漠裏的白紗裙,手被蘇南牽著,麵前就是一片茫然的黃沙,後麵是殘垣斷壁的樓蘭遺跡,雖然荒涼了一些,但是很浪漫呢!不行,你們去的時候也必須帶著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