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抬頭的時候,南去飛燕的黑色羽翼匆忙劃過天空,視線裏,那些匆匆離開的精靈劃著黑色軌跡。你不知道它們要去的確切方位,隻是知道,它們要躲開這個冬天,去往南方。
日子一天天的冷起來,大雁的身影再也不能從抬頭的視線裏觀望,洗手間水龍頭的水也已經感覺冰冷了,校園裏大株的懸鈴木下麵每天都掉落厚厚的一層葉子,而花園裏的一株楓樹成了有些人書頁裏夾藏的書簽。
白瑕和雪櫻在宿舍裏到處感受到敵意,所以在十月結束的時候從學校的宿舍搬了出來,新的住所是蘇南給的,那是有人送給他舅舅的,離學校很近,反正沒有人住,他就要了鑰匙讓白瑕和雪櫻住在裏麵了。白瑕當時要推諉,說自己出去租一間小房就可以了,是雪櫻硬纏著她留下的。
新房很簡潔,沒有太多的家具,蘇北幫她們搬來的時候看了一下,說要添置一些東西,白瑕謝絕了。但是過兩天的時候還是有人把整套的家用電器搬來了。白瑕不知道說什麼好,雪櫻卻是高興的。白瑕知道自己和他們不同,自己的媽媽隻是一個普通的公務員,雖然職位不低,但卻從來不知道貪婪。爸爸走的早,家裏供她上學已是不易。不能像他們一樣的揮霍金錢。
蘇北知道白瑕是怎麼想的,對白瑕說你就當陪著雪櫻,反正伯父伯母喜歡雪櫻,以後她就是......。蘇北停頓了一下,白瑕說是不是不知道該叫什麼,是弟妹還是嫂子。蘇北點頭,蘇南在那裏說當然是叫嫂子。蘇北和蘇南就動手了,蘇南趕緊討饒,說自己的傷還沒有好,等好了再動手。這兩個寶貝,白瑕無奈的歎了口氣。
在新居的時候,蘇南和蘇北經常來,有時候甚至在那裏過夜,反正房間多,有地方睡覺。蘇南是陪著雪櫻的,蘇北隻是一個人單獨的待在一個房間。有一次蘇南取笑他,反正是兩情相悅了,卻還要獨守空房,蘇北隻是無奈的笑。白瑕知道,除非自己答應,這個男生是不會對自己動手動腳的。
不過,也不是什麼都是絕對的,元旦的時候大家聚在一起,那時候好多的男孩都已經有了自己的女友,,大家說笑喝酒的時候,有人問蘇北有沒有和白瑕那個那個,蘇北搖頭。那一晚蘇北喝的很多,大杯的啤酒一股腦就灌進肚子。因為人多,白瑕也不好勸。男孩子在一起,特別是這種人多的時候,酒精就成了特別需求的消耗品。蘇南和蘇北對喝起來,最後大家都喝的東倒西歪的。聚會散了的時候,雪櫻和白瑕把這兩兄弟隻能帶回自己的住處。
很晚的時候,蘇北從外麵敲門,白瑕打開的時候,他撲到白瑕身上,把她摟著,扒她的衣服。白瑕反抗了一下,就順著他了。是呀!這個男孩也是一直把自己的情欲埋藏著,她知道這是因為對自己的尊重,因為她對他說我還不能一心一意的愛你。蘇北的手伸進她的睡衣,撫弄著她高聳的乳房。她沒有迎合,也沒有抗拒,過了一會,蘇北把頭埋在她胸前哭了起來。蘇北的哭聲壓抑,是那種斷續的嗚咽。“你為什麼到現在還想著他,為什麼?為什麼?”
白瑕伸手抱著他的頭,把下頜抵在他的頭頂對他說如果你實在壓抑的難受,我把自己給你。她把蘇北頭抬起來的時候吻掉了他眼裏的淚,然後在他的麵前脫光了自己的衣服。房間裏的燈光下,女孩子幾近完美的胴體裸露在蘇北的視線裏。蘇北卻沒有碰她,把她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轉身離開了。關門的聲音裏,白瑕默默的流淚了。為什麼?是呀!為什麼呢!
那一晚上很晚的時候,白瑕還看到蘇北的房間亮著燈。她走近他的房門,聽到裏麵低低的電腦聲音,想靠近聽仔細的時候,卻發現門沒有關。房間裏麵,蘇北靜靜坐在電腦前麵,視線裏,電腦上正在播著
黃色視頻,很露骨的那種,蘇北的身體坐在電腦前麵,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匆忙把視頻關了。“白瑕,你還...還沒睡。”“我已經睡了一覺了,看到你這邊亮著燈就過來看看。你早點睡,我也回去睡覺了。”白瑕說完的時候低下頭吻了蘇北。“蘇北,不要經常看那些東西,很傷身的。如果你難受,我幫你釋放出來、有時候憋著是很痛苦的。”“我知道了,白瑕,今晚的事對不起。以後不會再有了,等你哪天能夠全身心的接受我,我一定和你奮戰幾個晝夜。”
外麵客廳的窗戶被風吹開,倒灌進來的冷風把客廳掛著的一個吊鈴吹得叮當作響。很多的時候都會是這樣,寂夜裏的鈴聲是那麼的清晰,頭腦中的記憶仿佛一下子被什麼東西牽引,如同洶湧的洪流一般,而這些洪流卻無法用什麼東西阻隔,衝刷著思想,頭腦裏一片幾近飽和的茫然混沌。
“白瑕,白瑕,你怎麼了?”不知道為什麼白瑕突然像是失去了支撐一樣的倒下,如同風中的殘木,蘇北抱著她,拚命的搖著她的身體。看到她緩緩睜開眼睛,心情才從那片急切裏驚醒過來。“我又昏倒了,對不起,沒有嚇到你吧!我最近老是這樣。”“我今天就帶你去醫院檢查,我們一定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了。”蘇北摟著她,那個男孩身上的溫暖是那麼真實,恍如第一次在博物館門前倒下的那種感覺,一個人是需要擁抱的,在無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