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瑕,你哭了。”感覺到背上的白瑕身體抽噎著,蘇北停下來。那些溫熱的淚水落在他的脖子上,濡濕了他的領口。他把她放下來,用自己的衣袖擦著她的眼淚。“怎麼了,不高興。”

白瑕哭的更厲害了,大街上,那樣的哭聲傳進周圍人的耳朵。“白瑕,你到底怎麼了,你想急死我呀!是不是我弄疼你了,你說話呀!”“蘇北,我是高興的,真的,我是高興的,高興的就想哭。”

“好了,不哭了,笑一下,高興了還哭。”蘇北用手擦著她的眼淚,看著她破涕為笑。

沒有再叫蘇北背她,因為怕再在這個男孩子的背上忍不住又回想起以前的那些時候。真的是幸福的時刻,可是太過短暫。像是夏季的涼風那樣從生命裏匆忙而過,留下的隻剩下回憶,想要再抓到的時候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那對養育自己的父母,一直為著自己操勞奔走,盡管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血緣牽連,可是能遇到他們真的是一輩子的幸福。

在公車的窗口向外麵望去,好多的景物都從視線裏匆忙而過,自己走過的路,童年生病時候住的醫院,自己家的房子,街燈,樹影,匆忙人群和喧嚷車輛。這個城市是如此的熟悉,可是自己心中的故鄉不是這裏。它是一片寂靜荒涼的土地,是爸爸媽媽把她從那裏帶離,帶離了整整二十年。

“瑕,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媽媽這次真的不能...,你還住在這裏嗎?”“我不知道,不過我會堅強的活著,我爸爸和媽媽都希望我好好的。我知道,他們一直希望我能好好的。”“瑕,對不起,每一次都惹你哭。”看到白瑕的眼淚時,蘇北給她擦了擦。然後說我們不說了,看到你的眼淚我難受。

“蘇北,那你對我說說你,我從來都沒有問過你的事情。”白瑕說著的時候望著窗外,“我有什麼好說的,一直是和其它孩子一樣的成長,很小的時候爸媽就給我找了家庭教師教我鋼琴和美術。你知道嗎,三歲我就開始學鋼琴了,曾經在市少年宮比賽也拿過獎。不過我不喜歡後來大一點我就不學了。小學的時候爸媽讓我學畫畫,我那時候笨,總是畫不好。當時蘇南也和我一起的,我們整天把顏料塗得彼此身上都是。老媽給我洗衣服,後來實在受不了了,我的畫畫生涯也就結束了。”

“北,你繼續說,我想聽。”蘇北在那裏停了一會,白瑕催促他。“瑕,我們到了,該下車了。”汽車停下來,蘇北催促她。“我不要下去,就坐在這裏。”白瑕說著的時候把自己靠近蘇北的懷裏。“抱著我,繼續對我說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