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病房的燈光裏再次叫著爸爸,她漸漸的靠近他,看著他的樣子,漸漸識別,漸漸認知。而旁邊,他已經開始要對媽媽說一些話,而這些話他不讓自己的女兒聽到。

他在她的目光裏把嘴靠近媽媽的耳朵,周圍寂靜,他緩緩的話語她捕捉不到,而媽媽的臉色卻在漸漸變著。他說完的時候告訴她,瑕瑕以後一定要堅強的活著。他說完的時候就離開了她們。她遲遲不曾得到的父愛,現在終於終結在這間醫院的病房裏。

她在睡眠中被身邊的人推醒,她看著周圍,從剛才的驚恐中走了出來。這裏依然是沙漠。周圍是深夜裏灑在沙丘間的淡薄月光。“怎麼了,瑕,我剛才聽到你喊爸爸。”“沒什麼,我做夢了。”“哦!我也是。”

“蘇北,你相信情感嗎?”“怎麼這麼問,我當然是相信的。”“我剛夢到自己小時候了。那是我記憶裏第一次見到我爸爸,那時候我正在和媽媽在院子裏,突然進來一個人靜靜看著我,我還在那裏跳著笑著,然後他走向我媽媽,把她抱住。知道嗎?那時候我根本沒有見過他,至少在我的記憶裏沒有見過他,可是我當時覺得他抱著我媽媽卻是那麼理所當然的事。我也想與他親近,但是那時我關於爸爸的定義卻沒有落在他的身上,所以直到那天的最後我也沒有對他說一句話,也沒有叫他爸爸。可是我是想叫的,隻是那兩個字卡在喉嚨裏怎麼也出不來,大概是一種思維慣性或者意識慣性。”

“蘇北,你說人與人是不是初見就有那種感覺,不能言說,不能猜度,可是心裏就是那麼認為著,隻等時間證明。其實所有的東西都如同電視上的連續劇一般早已界定了結果,可是還是需要時間去上演,去證明。或者就是一道我們做過的演算題,答案就在那裏,我們走的隻是過程。”

蘇北把白瑕抱住,對她說我見到你就是這種感覺,以前從沒有見過,卻在那一刻覺得異常熟悉,而且在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你的身上會有一些奇妙的事情發生,會精彩自己的世界,也會精彩能與你發生關係的人的世界。蘇北說我們的未來就是早已界定的結果,我們現在走的就是過程。

他在月光裏吻著她薄薄的唇,那張臉在月光裏被襯托的更加精致。他用手撫摸著她的身體,挑逗著她身體裏那種叫做獸的東西。其實,每個人的身體裏都會寄居著這種動物。她回應他,用牙齒咬著他的舌頭,漸漸將自己融進他的懷裏。“蘇北,今晚好好愛我一次,我是你的。”

她說完的時候解開自己的衣服,他要她,要她的身體,要她的一切,他索取,肢體,欲望,她所能給予的所有。

沙海裏,那一朵妖嬈的花已經開放在男子的懷裏,身體發膚,各種散發著濃醇味道的體液,肢體交融,舌苔擦過對方柔軟的肌膚。他們強勁,激烈,如果交融可以來的更加肆無忌憚,他們想把這種感受持續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