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一群的男客觀都直盯盯的看著弧鳶慢條斯理的收回手,而花媽媽卻呆愣在當場,原本要抽出去的手,就這樣凝滯在半空,微張的嘴,紅腫的側麵,一動不動,似乎被施展了定身術,看起來有幾分滑稽。
“嗤!”
一個人忍不住笑了聲,其他人便也慢慢的跟著笑了起來。
有些是這裏的常客,慣常是沒有一些富商高官的有錢有勢,就難免會有些被怠慢,那花媽媽卻是八麵玲瓏的主,總讓人找不到錯處去發泄,此刻見她吃了癟,眾人忍不住便笑了
花媽媽臉色青白黑交加,這些年她在這京城中,可是從未有吃吃癟,卻在這個剛剛來的丫頭身上,當著眾多恩客的麵,被如此一掌扇下來,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賤貨,你敢……”
“啪!”
“誰賤貨來著?嗯?”
弧鳶冷笑著,再次抽了花媽媽一掌,樓下滾下去被一群家丁打扮的人扶起的蔡文才,鼻青臉腫的往上一看,看到她那笑,頓時一身肥肉又開始抖個不停。
方才在閣樓中,他已經將衣袍除開,如今卻將圓滾滾的肚子暴露在眾人前,惹得人又是一笑。
蔡家當年雖因為公主敗落一事稍微有些一頹不振,但隻過了幾年,便又開始青雲直上,隻因蔡家樹大根深,幾乎掌管了全國的油鹽米路,這些本是官府掌握的油水最多的幾個經濟命脈,卻在公主掌權的那些年給了分給了一些大家族。
由此可知蔡家的地位,可是連如今的帝皇也要看幾分薄麵,不能輕易撼動,所以平日裏蔡文才雖草包,但是財大氣粗,一個一萬兩黃金砸下來,人也不敢吭一聲,今日難得看到他在那新來的姑娘身上吃癟,眾人自然是樂得旁觀。
“你膽子當真飛上天了?啊?誰給你這個膽子,敢打我花媽媽……”
花媽媽真是氣炸了,臉上的麵子也不顧了,掄著衣袖就要上去教訓教訓那丫頭,弧鳶卻是一個側身,她又撲了個空,背後半垂的發髻,被狠狠的拉一頓,頓時全身發麻,且頭皮要脫落的錯覺。
“死……死人了嗎?護院死去哪了?竟然讓這浪蹄子在這撒野!”
花媽媽眼淚都狂飆了,這個死丫頭,看著柔柔弱弱的,卻是這樣下手狠戾,直將人往死裏弄。她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的呻/吟聲逸出。
弧鳶卻是沒時間跟她在這裏耗,隻單單那麼短的時間,她已經觀察了一圈這個相對清雅的院子,透過長長的回廊,還能隱約聽到外堂傳來的男女間淫、靡的調情聲。
不動聲色的在眾人身上掠過,卻都是普通的無武功之人,卻不似弧蕪那暴君派來監視她的。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暴君就這樣將她扔在這裏,打算不聞不問了嗎?
就這些人,想要關她在這裏,倒是癡人說夢話了。
這時,那些粗壯高大的護院,手裏拿著棍棒,出現在了周圍,一下一下的擊打在攤開的掌心,確實有幾分能唬住人,但對她弧鳶來說,卻還是綽綽有餘的。
“本宮倒懶得與你們這些宵小浪費時間,要上一起上吧。”
弧鳶將手中之人往旁邊一推,隻看著那十幾個護院向她走來,卻沒看到花媽媽被推開後,眼中一閃而過的亮光。
“花媽媽,您沒事吧?”幾個方才躲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小姑娘,見花媽媽得了自由,趕緊上前攙扶著,低聲啜泣著,卻被花媽媽一個狠戾的眼神給瞪得縮回手去。
“涼柒然,別以為老娘就好欺負了,你個小婊子今天我就打死了你,也不讓你從我這紫蘇樓裏出去了。你們給我狠狠的打,往死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