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淩音伸出小手試探了下她額際的溫度,一時冷一時熱的,額際的濕潤也不知是冷汗還是熱汗。
李紫傾看著古淩音緊蹙的雙眉,也伸手去探,甚至還握著她的手,給她把了下脈,沒覺出異常呀?隻是有些虛弱,要適當休息罷了。
為保險起見,她回頭詢問那兩個一大早就出現在這裏的大男人,兩人輕咳,轉開視線,臉色有些微紅,隻不知是因為那火爐,那熱水熏的,還是因為什麼。
李紫傾眨了眨眼睛,依舊不懂,回頭像古淩音詢問,對方也是一頭霧水。
這時,門口響起了一陣聲響,兩個丫鬟一左一右的將門打開些,讓梓歸璃進來後,又立刻將門給關上。這時古淩音兩人才發現,這房間悶熱得厲害,卻是門窗都緊閉著,爐子燒得火旺,怪不得她們進來就感覺到有些異樣。
“柒然姐姐,我師傅說了,若是長期將門窗緊閉著,很容易得病的,我們還是開些窗戶,讓風進來些吧。你這兒有火爐,也不那麼怕冷的。”
李紫傾就要蹦蹦跳跳地去開窗,兩個圍在火爐邊上的大男人就要阻止,卻沒梓歸璃快,隻不知他是如何動的,下一秒已經一掌撐在一旁的柱子上,擋住了李紫傾的去路。
“她現在不能吹風!”
柒然麵色雪白,比上次受重傷昏迷了幾日還蒼白,整個人也有氣無力般。兩人前兩日一番話,也暗中表示了自己的態度,梓歸璃知道這人不能為他所用,但還是見不得她如今這個樣子。
“為什麼呀?病了不是更應該開開窗戶,通風些嘛?”
柒然無奈一笑,這個呆子,姑娘家家的還要人家點明了去嗎?古淩音見她那麵色,以及她時不時的有手輕揉著肚子,恍然大悟,輕身上前附在柒然耳邊詢問,見對方點頭,她愣了下,忍不住掩嘴一笑。
但視線一轉,看到獨孤傲悶聲低頭燒水的模樣,以及花未名認真加大火的勁兒,心中又忍不住一痛。為何這些男子,都要對柒然姐姐這樣上心?尤其是那個采花大盜,明明花心得要死,可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已經不再出去采花了。
古淩音心中有些憋屈,悶聲說她有些不舒服,狠狠瞪了狀況外的花未名一眼,蹬蹬蹬的就跑出去了,馬靴在地板上發出響亮的聲音,李紫傾也顧不得與梓歸璃在那對峙,跑到柒然麵前,問她究竟有什麼疑難雜症,讓她好去研究研究她家的毒物寶典。
柒然不好說,有些支吾了,卻又熬不過那小丫頭的熱乎勁,正要想過理由搪塞過去,梓歸璃坐在她身邊,伸手拍了拍她的肚子,一派閑適慵懶,“女子就是多病。”
“什麼意思?誰說我們女子多病了?我師傅說,女子體質雖偏弱,但是壽命可比男子要長!”李紫傾不滿的反駁,還鼻子嘴巴皺一起,樣子可愛淘氣,說的話卻是很嚴肅。
梓歸璃挑了挑眉,斜眼看了柒然一眼,帶著笑意道:“難道不是嗎?每個月就要來那麼一次!”
李紫傾腦袋轟然一下,瞪著大眼睛,愣愣的看著柒然,以及笑得有些欠揍的梓歸璃。感情是這些大男人都知道柒然是葵水來了,隻有她一直雲裏霧裏的,真是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