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她平日裏也會做,拉攏了如今權勢滔天的平定王劉連香,這人如今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誰敢輕易招惹?
水柔將花徊暗地裏焦急,卻又不得不打哈哈的將人都擋在外麵而嘲諷,卻無來由地關心起那喚涼柒然的女子來。
過得幾日,一日夜裏,她方睡下,還未入睡,隱約聽到偏門處傳來細小的開門聲,起身伏在床邊的窗沿往外看去,隻見幾個短衣打扮的漢子,抬著一個麻布袋進來,動作雖小心翼翼,卻是發出了些許聲音。
水柔屏息打量了一陣,起身要跟出去,卻想起盟主的吩咐,最終還是壓下了心中的異樣,待人穿過這偏僻冷清的後院,才翻身又去睡了。
翌日,偶爾看見打扮嬌俏的幾個姑娘竊竊私語,便凝神去聽,隱約聽到那個喚涼柒然的女子,似乎昏迷不醒躺在東閣樓處。
水柔聞言,心中暗驚花媽媽的通天本事,竟然能將憑空消失的人給抓回來了。想起昨日夜裏幾個大漢扛著回來的麻布袋,忍不住便勾了勾稚嫩的唇。
那張稚嫩而帶著些不正常的黑的臉,因此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眼見那頭廚房通往東閣樓的長廊處,花媽媽身邊的侍女暗香手端著冒著氣的藥碗走來,她靈機一動,一把將腳邊的一捆柴給扛到肩膀上,快步往樓梯口的穿廊過去。
時間選得恰好,在暗香下樓之時,她從偏暗方位,拿了一截木塊,打中了暗香的腿窩,讓人直往下撲倒而來。
“啊!”那十三四歲的女子,一張秀麗的臉嚇得頓時失去了血色,驚叫著往下撲來,眼見著就要一頭紮在麵前水柔扛著的柴上。
緊閉雙眼,雙手將端著的藥碗一扔,本能的護著自己的臉。
水柔見機,扔了瘦弱的肩上扛著的柴,雙手穩穩的接住那碗湯藥,在鼻尖一嗅,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迷/藥摻和了些媚/藥,這花媽媽倒是手段毒辣。
“哎呦!”
那暗香直直摔倒在地,跌得一臉灰,抬頭看來,卻見那黝黑瘦小的粗使丫頭,竟然捧著那碗藥站在一旁,直直地看著她倒下,噌一聲,所受的痛霎時變成一股氣。
撐著腰爬起來,見她還站在原地,便是上前問候一番也無,頓時大步上前,一把掌便打在了水柔稚嫩黝黑的臉上。
“你這個賤丫頭,擋我的去路,將我絆倒竟然也不攙扶?看我不去花媽媽那告你狀!”
“告什麼狀?暗香你的藥為何還未端來?”
水柔突然被打,眼中戾色一閃而過,正要揚手打回去,花徊慵懶的聲音便從轉角處傳來,不時一道纖細秀麗的身影便從眼角處出現。
那方才還惡狠狠的剮著水柔的暗香,頓時臉上神情變成了楚楚可憐,一瘸一拐往花徊走去,還不忘擠出幾滴眼淚。
花徊皺眉看著麵前咬唇的侍女,心中有些不耐,正要再出聲嗬斥,卻聽暗香控訴道:“花媽媽,那柴房的粗使丫頭方才拿腳絆奴婢,還差點將藥給打翻了。”
花徊隨著暗香的視線看去,見那矮小的黑姑娘一雙眼中帶著怒氣,瞪著擦淚的暗香,心中雖有幾分思量,卻依舊冷臉喚道:“來人,將這賤蹄子壓到柴房黑屋,三日不準吃東西。”
暗香見出了一口氣,便上前將水柔手中的藥碗一把奪了過來,偷偷吐了一口唾液在水柔身上,便洋洋得意的跟著花徊走了。
水柔被兩個大漢壓著雙臂,雙眼危險的一眯,在無人能看到的角度,勾出一個嘲諷的笑。